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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打地鼠與麥當當 ...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缺治愈,決定自救。
倉鼠先生和白蓮花小姐分手在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
白蓮花小姐用餐巾紙擦拭著眼淚:“真的,我不想這樣,可是有些事,是宿命,就算掙紮,也逃不開。我是那麼的,喜歡你,我還記得那年,你愛談天我愛笑,唉,再回首,夢裏花落,數不清啊。真的,這就是宿命——好了,我走了,祝你幸福,拜拜。”
白蓮花小姐結束了以宿命為主題的梨花體詩作朗誦,抓起椅子上的包,如一陣青煙般消失了。
倉鼠先生夾起一塊香菇,慢吞吞地咽下嘴裏的飯。
餐廳外,白蓮花小姐和保時捷先生絕塵而去。
倉鼠先生吃得有點撐。
他憂鬱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決定散步回家。
經過一個遊戲廳,倉鼠先生想了想,推門進去。
在花光了一百個遊戲幣也沒能把娃娃機裏的喜羊羊抓上來時,倉鼠先生更憂鬱了。最後,他把目光投射在了一個既鍛煉反應能力,又很體現男子氣概的遊戲上。
……
倉鼠先生掄起胳膊,狠狠地砸了下去。
倉鼠先生又掄起胳膊,狠狠地砸了下去。
倉鼠先生再次掄起胳膊,狠狠地砸了下去。
邊上有人看不下去了:“喂,你這人怎麼回事啊!都幾歲了,還和小娃娃搶棒槌,沒見人都要哭了嘛?”
倉鼠先生四下看了看。扒著他褲腿的四隻小東西,或眼淚汪汪,或憤怒,或委屈,無一例外地用眼神控訴他們的不滿。
倉鼠先生真的真的很憂鬱。
他委屈地說:“可是,我也想玩……”
那人翻了個白眼:“暈!碰見一智障!”
“舅舅,我也要玩打地鼠!”
脆嫩的撒嬌聲之後,倉鼠先生手上的棒槌被人幹脆地拿走了,他轉過頭,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彎下腰,把棒槌塞到一個小正太手中。
小正太咯咯笑著,掄起小圓胳膊,快樂地砸了下去。
倉鼠先生質問他:“為什麼和我搶?”
西裝男站起身,比倉鼠先生高大半個頭,臉上冷冷淡淡沒有表情。
倉鼠先生得不到回答,又重複了一次:“為什麼和我搶?”
“為什麼都和我搶……我看上去很好欺負嗎?都和我搶……”
倉鼠先生聲音低了下去,他揉了揉眼睛,慢慢地走開。
倉鼠先生姓舒,名叫舒承。舒先生的習性與脊索動物門哺乳綱生物倉鼠別無二致——視力不好,性格溫順,嗜睡挑食,夜行生物。
失戀後的舒先生用睡覺來治療自己受傷的心。他把自己埋在厚重的羽毛被裏,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晚上。
他慢吞吞地洗漱穿戴好,準備出門覓食。
談戀愛這回事,每次看似起伏跌宕千變萬化,但其實,十次有八次的分手原因相同。
舒先生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他性子太溫吞,沒有上進心,工作馬馬虎虎,就算長著張不錯的臉,也就能騙騙學校的清純小LOLI,一說到生活,隻能pass。
舒承路過麥當當的時候,被撞了一下。
“當當,站住。”說話的聲音毫無起伏。
撞到舒承的小孩兒幹脆扒著舒承的褲腿,半個身子藏在他身後,凶巴巴道:“你才站住!別過來了!我不要再吃兒童餐了啊啊啊!”
舒承今天沒有戴隱形,鼻梁上架著的銀邊鏡撞得歪了,他抬手扶好,看見穿著西服一絲不苟的男人站在對麵,癱著一張臉。
“當當,過來。”語氣依舊毫無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