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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朝三個方向奔跑 ...

高考中我以全班第三名的成績被廣州S高校錄取,大出老師們的意外,但是另一個同學後來寄來的信卻說明了這點,“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我的情況太不穩定,緊抓死打可以從中段儕身尖子層,正所謂“死水微瀾”。無疑的,我人緣太差,大約是太急於擺脫別人,以至於入學後隻有一個高中校友與我保持了聯係。

其實,我想擺脫的隻不過是自己。

在接到通知書到入學報到的那段日子裏無所事事地出入網吧打機,認識了太多的人又忘掉了太多的人,每次見麵都像三生石約定般親熱,事後除了咽喉發炎外沒留下任何回憶。

在整裝南下的最後一天父母躊躇著拿出一本護照,我記得在幾個月前的簽字,但一向抱著無所謂的態度早就忘個精光。“盡人事以待天命”的態度令父母過早的害怕起我來——大約“榮辱不驚”得過於不正常,在初中時就有人勸他們不要把孩子過早地送出去,“外國佬的為人處世讓孩子學了就不一定孝順啦”,連他倆都相信我是頭白眼狼?其實我這種性格同他們早年熱中工作而忽視家庭交流有極其緊密的幹係,畢竟冷漠與孤立的生存狀態不怎麼樣,但那也是弗洛依德們的事!

“你可以考慮考慮”,但我的考慮是先南下讀一個學期再出去,他們也同意,“但最多隻能一學期”,護照隻有半年有效期。

在鐵路站台上的送別沒什麼可說的,父親依然幫我把箱子抬到了行李架上,如果我阻止反而會損害他為父的自尊心;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子是出站前的唯一亮色。她母親站在車外揮手,動作卻很尷尬,她們不習慣於分離。

火車開動後她又哭了大約五分鍾,覺得已經沒什麼必要,才自動停止;我遞過去一張餐巾紙兩人便有茬沒茬地搭話,相互交換了學校名號,談了些高中趣事——兩人絞盡腦汁把別人的事跡按在自己身上,隻是她覺得太快哭哭笑笑會惹人輕看,始終矜持地保持風度,事實上誰又會在乎呢?

到站後我幫她把行李推車送到學校的接站處,“有空可以來找我”,但我們都明白,以後再也不會找對方。

以前看戰爭電影,覺得那些天生愛製服的“士兵追求者”們是件非常可笑與難以理解的事,所以後來都被遊擊隊員剃了光頭。士兵是一種……呆板、重複、刮著發青腦門、沒有思考能力的醜陋集合,但軍訓卻多少改變了這種想法,一種難得的集體主義的認同感。晨訓時會懶的起來,但見到室友迅速地從床鋪上打挺而起,胡亂地刷牙、捆腰帶,然後

1、朝三個方向奔跑 ...

又婆婆媽媽地整理好作訓服的衣紋皺折;更重要的是,你知道有人同你一起受同樣的煎熬。

軍訓後沉悶冗長的新生課堂反而是難以忍耐的。據說許多人都無法接受從緊張高三到目前狀態的反差,心理輔導老師雖然大義凜然地提出熱線邀請,大多數人都不過是默默忍受統一步調。

學院開學大會上院長介紹了品學兼優者可望在大三去香港大學做暑期實踐,以此來鞭策新生努力學習。真夠好笑的,得年年拚特等三好生才能去一趟香港,別人文盲大媽花兩千塊就可以去逛中環,當然你可以說意義不一樣。不過很快我就明白,這裏既有下課後騎馬繞操場跑的公子,照樣也有來自粵北窮得叮當響的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