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大隊混日子的歲月(袁大灰狼的愛情猜想)

作者:二月般若

招兵

“啊啊啊啊……”一陣鬼哭狼嚎的淒慘叫聲從某大學的某個體育館裏傳出來,叫聲之慘烈讓兩個拎著飯從那窗戶根路過的學生“吧唧”一下把剛買的,熱乎乎的飯扔到了地上。那兩個可憐的學生看著就地犧牲的晚飯咧了咧嘴,嘟囔了一聲:這誰啊?

裏麵的鬼哭狼嚎似乎並沒有結束,淒慘的聲音又接著傳了出來,“救命啊,有人殺人了……”

窗戶根下那兩個學生一哆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進去,待他們把門拉開,兩個大孩子腦門上頓時一層黑線。

景書回頭看著門口那倆個呆愣的學生,抹了下額頭上汗,“有事?”

那倆個學生訕笑著:“原來是學姐啊,我們還以為發生了校園凶殺案。”

景書衝那兩個學生揚了揚手:“一切很正常,沒事你們就先回去吧。”

那兩個學生點點頭,恭恭敬敬的,“那學姐再見了。”

兩個人逃命似的出去,臨走還沒忘對那個躺在地上蜷縮成蝦米狀的師兄投以萬分同情與哀悼的眼神。

景書回身踢了踢還在地上躺著的人,“行了,起來吧,裝死上癮了是不是啊?”

韓旭歎了口氣,一骨碌從地上起來,歎了口氣,道:“我說景書,你下手能輕點不?你看你看,我這胳膊都青了。”說著還擼起了身上的跆拳道服的袖子,把一條帶著淤青的手臂在景書眼前晃啊晃的。

景書煞有介事地拍了拍韓旭的肩膀,語氣是萬分同情:“這足以說明你太缺少鍛煉了,還是沒挨夠打。”

韓旭看著景書一臉“我就是打你了,你能把我怎麼著吧”的神情,捂著臉從心裏往外地哀號了一下。

他後悔了,相當後悔,萬分的後悔,想當初招誰不好啊,偏偏去招景書,到頭來自己受苦了吧?受苦了吧?說到底,自己還就是一個“該”!

當初景書剛讀研究生一年級的時候,被安排做大二一個班的導員,韓旭就是她帶的那個班中“刺頭”。本對導員還是主任都不甚在意的韓旭,在看到瘦瘦弱弱的景書的時候,更加的不屑。於是他處處找景書的茬,直到有一天景書忍無可忍地對他咆哮:你到底想怎麼樣?

那時他撇著嘴角,高昂著頭顱,“我不想怎麼樣。”

景書幾乎抓狂,卻是怒極反笑,“聽說你練了五年的跆拳道,很能打,咱倆打一場。你要把我打爬,以後你樂意幹啥我都不管;如果我把你打爬下,以後就給我老實點。”

韓旭斜著眼睛,居高臨下,“跟你?別說我欺負你一個女流之輩。”

景書氣勢恢宏,“敢不敢?”

後來,後來就是韓旭上當了,從一開始他就被景書一個大劈給劈蒙了,最後又被她一個連環踢給直接踢坐到了地上,好半天才起來。

後來,他才知道,這個長得瘦瘦弱弱的學姐,從六歲開始學跆拳道,十歲開始學空手道,未曾間斷。不論是跆拳道還是空手道,都已經到了黑帶,尤其是跆拳道,已經到了四段的水平。

結果,結果就是從那以後,他時不時就會被景書拎出來給她做活人沙包,欲哭無淚,欲哭無淚啊。

景書從體育館裏出來,揮別了韓旭,一個人晃晃悠悠地走著,忽然覺得肚子有點餓了,就想起學校東門外麵那條小破街上的那家羊湯館了。出了東門,回頭看看學校大門的牌子——XX醫科大學。撓撓頭,她在這讀了七年的書,始終就沒想明白自己怎麼考的這個學校。要怪就得怪這學校的前身,XX醫科大學是才更了沒幾年的新名,它的前身是某軍醫大學。就因為以前是軍醫大學,所以她親愛的爹地就死活要她報考這個學校。七年,本碩連讀,讀到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