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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渴望母親的蓉兒 ...
“媽媽,媽媽……”
稚嫩的童音在耳邊響著,花月以為自己又在做夢了,隻是他已好久都未在夢中回顧當年的惡夢,此時他也並不再那樣痛苦。唇邊帶著微笑,他想告訴母親,一切都結束了,弟弟很好,他也過得很好。
“媽媽,你醒了嗎,為什麼不睜開眼睛看看蓉兒?”
“蓉兒?”花月睜開眼睛,他在醒時已經察覺有異,全神凝神戒備著。待看到眼前隻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心中更是詫異,隻是眼前一切都顯得詭異非常,他並不敢有一點放鬆。
趴在他身上的女該並非用日語與他對話,她用的是海對麵那個國家的語言,他對這種語言有一定了解,聽說都沒有太大的問題。隻是,可能是因為方言的差異,他覺得他理解起來有些費力,扭曲了小女孩真實的意思。
“媽媽,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痛,蓉兒給你拿藥膏過來好不好。”小女孩滿是希冀地看著花月。
花月沉默了一會,確定沒有聽錯小女孩所表達的意思後,他有些糾結地問:“等等,小朋友,為什麼叫我媽媽,我和你媽媽長得像嗎?”
“爹爹說,媽媽到天上去了,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就是媽媽嗎?”小女該瞪著大大的眼睛,淚花在眼中轉動著,大有“你說不是我就大哭”的架式。
眼前的小女孩滿眼純真,帶著一絲絲的狡黠,是個被保護得很好的聰慧孩子,花月並不知道如何與這樣的孩子相處,此時隻覺得有些無措。他風鳥院花月雖然因樣貌秀麗常常被人誤認為是美麗的女子,行為舉止也因為兒時的訓練常著女子的柔媚,可他畢竟是貨真價實的男兒身,此時被一個孩子叫做媽媽,還真是讓他哭笑不得。
把眼前這個不過兩三歲的孩子抱入懷中,輕輕地拍著背哄著,注意力卻被四周豔色的桃花吸引了去。他記得懷中叫蓉兒的孩子說他從天下掉下,應該不是在胡言亂語,可他一點都不記得如何從熱鬧的咖啡廳到了種滿桃花的野外,這裏空氣清新,風中帶來隱隱的海腥氣,明顯已經不在汙染嚴重的城市。
“媽媽,我們去找爹爹吧,看到媽媽媽回來了,肯定能嚇爹爹一跳。”花月懷中的蓉兒笑嘻嘻地道。
花月認真的看著蓉兒,輕聲道:“蓉兒,我不是你媽媽,我和你爹爹一樣都是男子,怎麼會是你母親呢!”
“不,不,你就是,你身上的味道和媽媽是一樣的,你騙不了蓉兒,你就是媽媽,我看過爹爹給媽媽畫的畫像了,你就是媽媽……”蓉兒在花月懷中扭動著,眼淚終於流了出來,再被她的小手一摸,髒得如同小花貓一樣。
花月覺得有頭疼,這種事情大概是和一個孩子解釋不清的,可是聽著蓉兒一口一個“媽媽”他還是覺得胃痛,如今隻能盡快弄清他現在的處境,也許這個孩子的父親能告訴他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其實看著蓉兒的衣著發飾,還有花木後隱約可見的建築,他心中有了些猜測,隻是想到擁有無限城的新宿那樣的存在[注],他不確定眼前的一切是虛幻還是真實。
“蓉兒,你父親在哪裏,帶我去見他好嗎?”
“爹爹壞,隻知道凶蓉兒,蓉兒要和媽媽離家出走,再也不要見爹爹了。”小孩子善變,剛才才說過要去找父親,這會又向花月撒起了嬌,仿佛受到過莫大的委屈一樣。
看著蓉兒古靈精怪的樣子,花月心中有幾分喜歡,便溫聲道:“我們先去見你爹好不好,你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認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