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林澤生猝不及防,硬生生被扯下了一縷黑發。
任刃完全無動於衷的瞪他,張開雙腿環住了身上人的腰際,惡狠狠地說:“別磨蹭,要進來趕快!天都快亮了,沒時間跟你在這耗!”
林澤生一口心頭血差點噴出來,為什麼他家小刃在這種動情的時候總是這麼彪悍的煞風景啊!果然是禁不起逗的,嬌羞欲死的樣子沒看到,反而把人撩撥炸毛了。暗地裏鬱卒了一瞬間,林澤生速度調整好心態,將插在某個部位亂動的手指快速抽/出,換來身下人動情的呻[yín]。
下一瞬,堅硬如鐵的部位沒有停頓的狠狠衝了進去,然後不停歇的迅速運動起來。
“慢、慢點!”任刃被他頂的幾乎喘不上來氣,隻能抓著他的胳膊低聲的抗議。
“你說要快一點,別磨蹭的啊。”林澤生笑眯了眼,腰部不遺餘力的擺動的同時,在任刃唇角和臉頰輕輕地舔吻著,完全無視了他的反抗。
“混蛋……”任刃氣息不穩的罵道。
於是,當第二天醒來時,毫不意外已經過了午時了。
任刃的臉徹底黑了。平日裏都是穀內的人,也沒什麼人來打擾他們,怎麼荒唐都無所謂。可這次大哥特意來看他,他還和林澤生廝混到這個時候,他已經能夠想象出大哥的神情了……迅速的起身穿衣,看到滿身曖昧的痕跡時,任刃抽了抽眼角,淡定的將衣服全部穿好,然後將頭發束好,才抬腳出門。
出乎意料的,任刃走到任鋒的住所時,林澤生正和他在院子心平氣和的說著話。疑惑的看著雖不能說談笑甚歡但也算和平共處的兩人,他們兩個怎麼一夜之間就突然好了起來?
“你們在說什麼?”任刃問。
“你醒了啊,”任鋒笑嗬嗬的迎了過來,拉著任刃到桌邊坐下,從屋裏取出熱著的飯菜示意他快吃,說道:“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貪床,幸好給你留了午飯。”
任刃的一口飯差點嗆到,抬頭不可思議的看向態度十分良好的任鋒,然後視線又轉到林澤生,滿眼疑惑。
林澤生溫潤一笑,說道:“小刃早已習慣了早睡了,昨天睡時都淩晨了,自然是起不來的。”
任鋒點點頭,有些自責的摸了摸任刃的發頂:“是我疏忽了,見到你激動的聊著聊著就忘了時辰。以後還是要早睡,你還在長身體,消耗不得。”說到這裏轉向林澤生繼續道:“你的身體好不容易才恢複過來,也不該跟著熬夜的,以後也得注意,別仗著年輕就糟蹋身體。”
任刃無語的低頭猛吃,為自家哥哥的純潔默默無奈,同時對某個幹了壞事卻一臉無辜往別人身上推了不算,還翻舊賬博同情的人鄙視不已。
很快吃完了飯,三人不再耽擱,略微收拾了一下就上路了。
任刃不想再耽擱,娉婷的話說的不明不白,他不知道是因為娉婷的處境太危險還是另有打算。但他不得不按照最壞的情況來估計,畢竟王家隻是一個沒有勢力的小家族,跟其他幾位同為妃位的妃子比起來,娉婷幾乎沒有任何依憑。但偏偏還是個得聖寵的,任刃完全可以想象娉婷在宮內是怎樣的舉步維艱。那麼如今又有了孩子,這個孩子在宮內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跡了。
雖然任刃完全不想提起也不想再見蕭天弘,更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但那同時也是娉婷的孩子,他不能坐視不理。
一路無事,到達弁京時正是傍晚。
趕在城門關閉前進入,林澤生同任鋒直接去了將軍府。如今任鋒調回京中,將軍府已經不再那麼冷清,但也絕不會熱鬧到讓人煩擾。
任刃運起輕功,人如浮影般從皇宮城牆上飄過,守衛們連他的影子都捕捉不到。如今醫聖蠱早已和他徹底融合,內力之高絕無人能出其右。毫無阻礙的,任刃按照記憶中的位置,直奔後宮而去。
配的上貴妃位住的宮殿隻有那麼幾座,不多時任刃就在錦華宮看到娉婷的身影。然而與她同在的,還有其他幾個身影。任刃眉頭一皺,悄無聲息的吊在屋簷的陰影內,手指微曲,內力就要彈出。而這時,屋內已經傳來了聲音,讓他的動作頓了頓。
“娘娘,小皇子若是走了,您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他了啊!您勸勸陛下,三思啊!”一個有些蒼老的女聲哀切的說著。
任刃一愣,難道讓他收二皇子為徒的是蕭天弘?
“嬤嬤,這是我向陛下求來的,怎麼會反去勸他呢?”一個熟悉的女聲輕笑,但卻沒有了曾經的活潑和靈動,沉穩的不像是這個年齡的女孩子該有的語氣:“就算皇兒不記得我了,但也比困死在這個牢籠中要好得多。”
“可是娘娘,您就這一個孩子啊……”那個嬤嬤不死心的勸到。
娉婷輕笑;“我慶幸隻有一個孩子,我才能在這個宮裏更久更好的活下去。”頓了頓,她說道:“你先下去吧,孩子我照看著,有事會叫奶娘的。”
然後屋內歸於靜默。
任刃悄無聲息的躍進屋中,麵色複雜的看著抱著孩子低頭沉思的娉婷。似乎察覺到有人,娉婷猛地抬頭,在看清來人時才放鬆了身體,麵露了然的笑問:“來了有一會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