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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注:皇後坐在高高的殿堂上,臉上流轉著溫柔細密的微笑,“將軍之女,溫婉嫻淑,宜室宜家,當是晉王妃不二人選。”一邊的九五之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皇後所言甚是,隻是還得問過龍家小姐,以示尊重。”於是,有女子從宴會中嫋嫋娜娜緩步上前,繡瓔綾紋的衣裙,拖逶垂地,搖曳生姿。待上前來,眾人看清彎彎黛眉下,明媚秀長的雙眼,晶瑩嫵媚,卻又清澈怡靜。眾人心驚,這分明就是若幹年前,已仙逝的辰妃娘娘,難道宮中傳言辰妃並未故去,是真的麼?當年皇上坐著金碧輝煌的龍輦,親自過府迎娶,一時榮寵後宮,無人可比。皇後又怎麼會讓這樣的女子做自己兒子的王妃?當真隻是相像麼?龍家小姐,以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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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多愁 ...
院子裏的石桌上一堆堆的畫稿,整片整片的白。
我喜歡用最簡單的筆調勾勒出陰山腳下那一株株白揚——大片大片,挺拔而寂寞,筆直而疏離。
有的時候,懷疑自己有點眼花,因為明明隻有白楊的畫稿上,總覺得似乎見到某個白色的影子,藏在無盡的白楊樹下,衣袂飄飄,恍若仙人。
我在哪裏見過他?那樣的眉眼,那樣的眼神,為何如此熟悉,卻又模糊得讓我想不起來。
就像每個午夜夢回的時候,隱兒總是會親切的擁抱我說:“不怕,有我在。”
這句話,讓我非常的熟悉,曾經有人微笑著對我說過同樣的話,奇怪的是,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他的樣貌來。
那麼他是誰,他又去了哪裏?
我搖搖頭,甩了甩有些麻木了的手臂,隱兒在的話,又要說我胡思亂想了。
隱兒說,我們從小相依為命,是師父把我們養大,可我卻從沒見到過所謂師父。
他還說我生了一場很大的病,丟掉了一部分的記憶。
他說我叫“龍心顏”,姓龍是因為,隱兒姓龍,而我是孤兒,所以師父讓我也姓龍。
一陣風吹過,桌上的畫稿飛了起來,我忙跑過去,小心的收起來。雖然已是春天,卻依然可以從這風中感覺到一股寒意直入心底。下意識的拉拉了領子,向屋內走去。
隱兒去鎮上給人看病去了,看看家裏的草藥似乎所剩不多了,我穿好衣服,帶上工具,和竹蔞,準備去挖點草藥回來,也算找點事做,不能總讓隱兒一個人在辛勞,何況他還沒我大呢。我也應該肩負點責任才對。
剛拉開門,“箭頭”探著個腦袋,見到我,狂吠幾聲,撲了上來,繼而擺著尾巴,在我腳下來回打轉。
“箭頭”是一條通體烏黑並且高大的狗,名字是我給它取的,因為它奔跑的速度讓我覺得像離弦的箭。
記得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它渾身血跡斑斑,帶著各種傷痕,毛色晦暗,不像現在這樣光亮可鑒。當然它也不像現在這麼的溫馴。
那個時候的它,全身上下,都是一股極端防備的姿態,而我卻是沒有理由的被它吸引,即而開始向它示好。
我伸出手,想摸摸它的頭,讓它感覺我沒有敵意而已,它卻一口咬下,然後帶著一種蔑視的神情離開了。
當時竟然忘記了疼痛,因為我自己都覺得好笑,竟然能在一條狗的身上找到那種屬於人類的神情?
回去之後,當然少不了隱兒一頓訓斥,他年紀雖小,卻總帶著不屬於他年齡的成熟,我有的時候,很心疼他,那種從心裏溢出來的疼,覺得也許他是因為要照顧我才過早的承擔起了生活的重擔,如果我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大概他會像鎮上其他孩子一樣,有著快樂的童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