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錢那會手一抖幾個銅板都掉地上了。
永琪看那人身形有些眼熟,不由多看了幾眼。那漢子麵色黝黑胡子拉渣的看他彎腰挪騰那會腿腳似乎不太好,旁邊還有位做姑娘打扮的婦女,正手拿著擀麵杖忙碌著,隻不過那塊麵餅已經快被她擀沒了。兩人看著都有些歲數了,隻是他怎麼會覺得眼熟呢?
“看什麼呢?”善保回來就見他托著下巴沉思,直接將餅往他手裏一塞。
“你覺得咱們見過那兩人沒?”
“哈哈,咱們走了那麼的多地方見了那麼多人,偶爾見一兩個麵熟的也不算難得。”善保邊說邊催促,管他認識不認識,再不走快些晚上可沒地方住了。
永琪和善保走了之後,那攤子的一男一女才敢抬起頭來。兩人相互對看了一眼,默默低下頭繼續幹活。這兩人就是當日逃獄成功的簫劍和小燕子,那天簫劍的腿被箭射中,後麵一大批追兵又不敢停下來好好治傷,拖著拖著就留下了後遺症,現在別說輕功了,就連跑都跑不起來。兩人一路躲躲藏藏,身無銀兩,小燕子又打起了‘劫富濟貧’的主意。這年頭有錢的哪家沒個家丁護院的,這許多次下來,別說錢了,好幾次都被打個半死,簫劍更是為了救他連手都差點給廢了。
“哥,你想找他報仇麼?”小燕子緩了緩手中的動作,隻是頭依舊低著,聲音也是低低的。
“報仇...”簫劍愣了愣,聲音裏帶著說不出的苦。現在的他還談什麼報仇,就算他還有當年的身手,也做不到毫無顧忌的去報仇了。這些年他可是實實在在的領教到了她的闖禍功力,一轉眼三年了,到處躲藏的生活消磨了他的意誌,如果他還有武功的話還不至於這樣。
“小燕子,前些時候牛家村的媒婆過來提親了,你覺得怎麼樣?”簫劍斟酌了下還是開了口,他已經跟他在這住了半年多了,這裏民風淳樸倒也適合他們定居,隻是小燕子她....
“哥,都說了別提這些!”小燕子皺了皺眉回避了這個話題。她也知道他年紀不小了,可是她要的別人給不了,想到這她就一陣心痛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放不下!我...”小燕子猛的將擀麵杖一摔,惹來眾人的矚目。這一下她又慌了似乎是怕別人認出來,趕緊將擀麵杖撿起來繼續擀。
.....一陣沉默兩人繼續默默的做手中的活,小燕子時不時看向簫劍,他的情緒有些低落她也有些內疚。剛才她又衝動了,經過這些年的波折她也算是長進了些,好歹看得懂別人的臉色,隻是真要說出點四五六來還真有些艱難。簫劍暗暗歎了口氣,他不是個合格的哥哥也不是合格的人子,不僅大仇不得報還將小燕子跟自己搞到這般田地。既然辦法勉強她,這事就暫且擱著吧,哪怕是守著她一輩子他也認了。
“你真沒印象麼?”永琪邊走還邊在那琢磨著,他始終是覺得那兩人有些眼熟,可就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什麼人。
“嗬嗬,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善保一臉溫柔的伸手遞了塊帕子讓他擦汗,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兩人,隻是懶得去找事,畢竟他跟永琪也算是失蹤人口,搞不好弄出點事來難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