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宮主格格笑道:“我知道你會相信的,一定會相信的,你仔細一想,就會發覺他們兩人有多麼相似,你再看看他們的眼睛,他們的鼻子……”
燕南天雙拳緊握,已不覺汗出如漿。
邀月宮主笑著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逼他們兩人動手?你可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花無缺親手殺死小魚兒?……你們本來一定想不通這道理,是嗎?現在你們雖已明白,卻已太遲了,太遲了……”這秘密實在太驚人,宛如青空中忽然劈下的霹靂,震得所有的人全都呆住了,心裏雖然激動,卻反而連絲毫聲音都發不出來。天地間彷佛隻剩下了遨月宮主瘋狂的笑聲。
大家想到花無缺和小魚兒以前的種種情況,縱然想不信邀月宮主的話,也是萬萬無法不信了。大家心裏也不知是驚訝,是憤怒,還是同情……也許這許多情感都有一些,但畢竟還是憐憫和同情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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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天隻覺一陣恍惚,為何自己也要他們決鬥?為何不阻止他們?骨肉相殘……自己好友的血脈,卻被自己害得如此?
他隻恨,為何明知邀月不懷好意也要同意他們決鬥?【他岩石般的身形竟似也要開始崩潰,在這一刹那間,他才真正變成了個老人。他心裏充滿了悲哀和痛悔。他現在也已知道仇恨並不能為任何人帶來光榮,仇恨帶來的隻有痛苦,隻有毀滅!但現在他才知道已太遲了!他甚至已悲痛得連憤怒的力量都失去,非但沒有向邀月宮主挑戰,甚至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燕南天已經沒有了力氣看邀月,邀月卻在看他們。她的目光本來冰冷無情,卻在這一刻顯露了她是多麼的開心,那帶了惡毒、滿意、乃至得意的目光,盯上了花無缺。她冷冷挑眉,唇角還上揚這微許幅度,格外猙獰,“你還等什麼?莫忘了,你身上還有一柄“碧血照丹心”,你現在總該相信這是柄魔劍了吧,無論誰得到它,都隻有死!”
“碧血照丹心”,是的,“碧血照丹心”。花無缺一直有一把劍就叫“碧血照丹心”。但是因為荷露喜歡那紫墨色的移花宮短劍,自己也就喜歡隨身帶著了,而“碧血照丹心”也是短劍,自己又不是使雙短劍的,平日裏幾乎是不帶的。可是之前大師父提起叫自己帶上,也就帶在了身上。
和邀月設想不同的是,花無缺麵色紅潤,實在不像一個突然知道身世的人。他竟悠悠反問:“自己為什麼要死呢?”花無缺臉上含笑,和平日裏沒有一絲差別的笑容,正是邀月自己調·--·教出來的模樣,此刻卻讓她不喜了。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對我不懷好意,又怎麼會真下重手殺他?”花無缺眨了眨眼,緩緩說罷,凝住了眼,落在邀月身上。
邀月錯愕道:“你說什麼!”
不止他錯愕,在場的人也是,沒下重手江小魚怎麼會沒了氣?
花無缺歎笑道:“我隻是推了他一下,他借勢飛身出去,自己給了自己一掌,總是該知道力道的。”看眾人不信,他轉頭看向萬春流,“小魚兒可是告訴我他服了假死藥的。”
順著花無缺的目光,眾人也看向了萬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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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春流歎息了一聲,緩緩道:“一個人若是要死,那是誰也攔不住的,隻要等上半個時辰定見分曉。”
邀月宮主大笑道:“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難道還會有鬼麼?孩子,我勸你還是莫要再等了吧,多等一刻,你就多受一刻的痛苦?”
“狂獅”鐵戰忽然大喝道:“就算再多受片刻痛苦又有何妨?你難道連這點勇氣都沒有?”
邀月宮主怒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在我麵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