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場的兩人已經又一次施展了渾身解數,打得不亦樂乎。
眾人的目光跟隨著花無缺和江小魚,他們知道,這又一次的決鬥又迎來了一個尾聲。
荷露突然愧疚了起來,若是如此,自家公子必定不能死,要死一定是死江小魚!他想到之前江小魚奮不顧身(大霧!)撲過來為自己擋招,覺得江小魚還真的挺不錯,越發愧疚了。
他望了望一旁的邀月,正好看到邀月低眉看向他,不由一怔,慢慢低下頭來,青絲落在憐星宮主身上,與憐星宮主的華發交織一起,仿佛本是一體。@思@兔@網@
荷露怔怔看著兩個人的頭發,慢慢又把視線拉上,落在了憐星的臉上。
自家的師父已然不年輕了,但保養得宜,皮膚緊致白皙,此時身受重創更是白得可怕。
他知道,現在他抱著憐星宮主是不對的,但是他放不開,懷中的人不知是為了什麼,會被大宮主如此對待,親姐妹尚且如此,何況在邀月宮主本事螻蟻的他?
荷露怕死,更怕屈辱的活,所以就算是自己走了極端,雖然懼怕著大宮主,卻也是一心想要的打敗她的。荷露從來都覺得,若是一朝得勢,將大宮主踩到腳底又有何不妥?
但是對二宮主卻不然。荷露不喜二宮主老是將他的一切拉上花無缺的名頭,荷露不喜二宮主關心完花無缺才來關心他,荷露從來不喜二宮主被大宮主打壓……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師父是二宮主而不是大宮主,那絲絲點點孺慕之情也隻是對著二宮主。
然而荷露又很矛盾的打算助花無缺奪位,這樣一來,大宮主二宮主一定不能還在那個位置上,而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殺了她們。荷露這麼做的時候可沒有絲毫手軟。
荷露想了很多,歎了口氣,自己果然冷心冷肺,就算二宮主待他一片好意,自己還不是要謀奪她的地位?更或者,二宮主反抗的話,定然毫不留情要了她的命!
可那是計劃,是安排。
現實是,二宮主和大宮主翻了臉,差點丟了性命。
他竟然在慶幸,自己的忠孝能夠保全……
這般一想,到有些對不住自家公子了,但是、但是……若要公子和二宮主裏麵選的話,他自然還是站在公子這邊的不是?
所以……
——公子,你會原諒我的魯莽吧。
場下收起了短劍的花無缺在打鬥中帶了一絲煩躁,而他也同樣感到江小魚也是如此。暗忖了會兒,也許是因為這是第二次將要決定生死之故。
按理說,自己是江楓之子,那麼眼前的江小魚一定有什麼殺招,才讓大宮主能放心他們一戰之後死的是自己才對。但是這連續兩次比試,讓他看出不妥。
——江小魚有好幾招都是相同的了。
這說來也是小事,同一場戰鬥力出現多次相同的招數,也許是用的人已經忘記了自己已經用過。但是這明顯和江小魚身兼百家之長的本領不大協調。
更何況,江小魚其中一招用出來的時候,速度還變慢了不少。
假裝戒備對方假招往後一縱,又在江小魚恢複正常的時候攻過去。花無缺的眼眸一暗,江小魚這是想死在我手裏?
何必呢?他自認跟江小魚也不過就是個惺惺相惜的朋友,如果二者隻能活一個,他為何要選擇讓自己活下去?
讓自己活下去……有什麼理由?很重要?重要過他的生命?
花無缺的腦袋裏急速分析,理由看來也就是大宮主所謂有關江楓花月奴的仇了。
難道……江小魚也屬於被算計的一個?
花無缺放緩了拳腳,看著江小魚突然以快打慢,卻全是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