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結巴著說不出話來,“我……我……”他最後瞧了鐵心蘭一眼──那無辜而純潔的胴體,那滿臉晶瑩的淚珠,這必將令他永生不能忘懷。他狂吼一聲,發瘋似的轉身奔了出去。
花無缺還是沒有動。
荷露冷冷挑眉,“人都走遠了,鐵姑娘,你抱也抱夠了,該放開我了吧?”諷刺了鐵心蘭還不夠,他接著對花無缺冷笑道,“嘿,我還真不明白了,公子難道是之前跟他聊了幾句有了好感?不忍殺他?”
花無缺卻點點頭,因鐵心蘭放開了荷露,他轉過身背向荷露他們,淡笑道,“他的確是個懂我的人。”
懂你?
荷露沒好氣地冷哼,“那你就跟他去惺惺相惜去吧!”說罷一甩袖,卻忘了穿的是花無缺的外袍,袖口較小,而顯得不倫不類。結果這一甩袖更氣了,再度冷哼一聲抱臂不語。
沒多久,鐵心蘭著裝完畢。
花無缺才道:“鐵姑娘,你說的醜聞,可否說來聽聽?”
鐵心蘭這時才有了些猶豫,“這,我……”
荷露再度冷哼,“憐香惜玉的無缺公子這回恐怕是被騙了吧。”
鐵心蘭立刻大聲道:“我沒有騙人!你們之間的關係難道不是醜聞嗎?”
花無缺淡淡瞥她一眼,奇道:“我跟荷露是和關係?”
“見不得人的關係!”鐵心蘭漲紅了臉憋出幾個字。
“我和荷露本都是男子,在峨眉上上同住一間房很正常。隻是他喜歡穿女人衣服,所以出門在外都不會說他的性別。紅珠說他是女子,本來是戲謔,但是也是不該的,騙了你,我道歉。”花無缺解釋道。
荷露內心掩麵,公子,你著象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但是你們有親嘴!”說完,鐵心蘭的臉更紅了,不過,比起之前的慘白,還是有點顏色的好看得多。
荷露冷冷挑眉,“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他自認每次和公子親近都很小心周圍的,怎麼可能被她看到?在移花宮的時候她沒可能看到,在外麵更不可能了,他跟公子根本沒有越矩。親吻?哈,好笑。什麼時候?他怎的不知?
鐵心蘭大聲道:“別想騙我,要不是你們見不得人,怎麼會放過小魚兒?花公子要不是怕著秘密泄露出去,又怎麼會罷手?”
荷露其實很想揍她(- -!),要是換做宮裏,他早下手了,但是她隻是一個外人,江小魚既然因為她而逃出升天,自然也會因為她而回來,所以不能動她。
他直接看向花無缺,“公子,你有親我?我怎不知?”
花無缺卻沒有回答,看也不看二人。
荷露自討沒趣,又轉向麵對鐵心蘭淡淡道:“公子都沒說什麼了,也不知你看到了什麼才誤以為我們……那樣了。”
鐵心蘭不由回憶那天峨眉山上,當時他們擋住了她的視線,她還真不能確定他們在做什麼。於是訕訕地不再說什麼。
心虛之後不由更為尷尬了,頓時心神疲憊,道別回去,此刻她不想再麵對他們了。
月色還是那麼迷蒙,花無缺和荷露就這麼站著,站的很近,都沒有說話,都等著對方開口。
荷露抬頭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他。
花無缺終於歎道:“你想說什麼?”他和荷露本有默契,當然知道他避開鐵心蘭在這荒野之地是想跟他說些什麼。
荷露輕笑,很滿意花無缺的示好。打趣了句,“還好你‘還能’懂我。”要不然他還以為他家公子跟小魚兒真的成了知己好友完全忘了他呢。“我是有話要告訴你。”
因為他決定了一件事。一件,關乎他生死的事。
看他凝重的樣子,花無缺奇道,“難道不是想告訴我,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