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想提醒他瞳孔又擴散了。
——“喂，你看清楚囉，我是土方十四郎。”
——“清楚著。”
“瑪麗隔壁的阪田銀時！你這個流氓！”從火場裏走出來的土方十四郎聲音顫唞著，“你說過要娶我堂妹的！為了建新房我還借了你30萬你想不還就死了麼？沒這麼便宜！”
沒人看到好哥哥土方十四郎有多麼驚慌。
一年有多長？隻不過是一起喝掉了20箱的啤酒看完了繁瑣的文藝愛情片。在熊熊烈火中當自己是鳳凰，用無可抗力做屏障，接吻擁抱拒絕閻王。地獄的擦邊球從來就不好打，一路有你又有什麼可恐慌。
09
火被撲滅後灰燼浸在水裏泡爛了。捏起來軟綿綿，風打著旋也吹不出多遠。
這件事過後阪田銀時沒有再幹下去。
最終還是點燃了拿出來的遺像。一燒就打起卷，再也看不到想對方的模樣。
“結束了。”阪田銀時笑，“真是一輩子都不想再跟火打交道了。”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土方十四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情還真有點像居家必備好男人。
“所以……我才想到衝繩找個好姑娘，生個兒子，全家人去參加衝繩海洋狂歡節。”銀時抬頭看看這個跟他有莫名孽緣的男人，辭職過後沒有跟他打招呼，卻還是在機場遇見了。
——同樣拿著行李箱。
“我也這麼想，所以請了一年的長假。”土方將手中到北海道的機票纂成一團，“去北海道曬曬太陽，說不定也能遇到好姑娘。”
“哦，好啊。”銀時走過去擁抱他，土方感覺到他由裏而外的疲憊。他需要休息。
短暫的首次僅僅因為友情的擁抱，不帶任何情[yù]反而不顯單調。
“去追逐你的少年夢想唄。”土方輕輕地回抱了他，這具他曾經最熟悉不過的身體依然這麼消瘦，“結婚了別忘了打個電話過來。”
10
三個月後。
日光正燦爛，在衝繩的沙灘上喝著啤酒的土方十四郎手機突然響起來。前來搭訕的姑娘有些不高興地搖搖頭，土方十四郎將一罐沒打開的啤酒遞給她。
沒看來電顯示。摁下接聽鍵電磁波傳來熟悉的調侃聲。
“多串君，你娶老婆了麼？”對方的聲音中混雜著身邊人吵鬧的聲音。
“沒有，姑娘們嫌我沒房沒車啊。”雖然對方看不到，土方還是伸了伸舌頭，身邊的姑娘咯咯地笑起來。“我還以為這張臉能騙幾個剛畢業的呢。”
“哈哈，你長得這麼好看也沒人要啊。”阪田銀時一定在話筒的那一邊竊笑，“我今天聽見樓下那對夫妻在吵架。男的摔門走了後女的一直在哭哭啼啼，說什麼‘世界上的好男人都死光了’。哈哈，我在想你樓上不就有一個麼，隻是沒什麼姑娘喜歡天然卷罷了。”
土方輕笑起來。
“喂，多串君，你在聽吧？”
“在。”土方揮揮手示意身邊的人走開。
對方卻像斷了線久久沒有回應。
“銀時？”
“……你過來吧。”阪田銀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小聲，差一點就被嘈雜的樂聲蓋過。⌒思⌒兔⌒網⌒
——“這樣我們吵架的時候至少不會冤枉世界上的好男人了。”
“……”
“多串君？”
“……”
“土方。”
“嗯。”
“還有啦……你聽好，我隻說一次的。”
“嗯。”
“我想你了。”
土方十四郎扣了電話看著海笑起來。
陽光意外地暖，海也意外地藍。
——傻瓜，我一直都在。
End
*注釋：
Manneken Pis：即小於廉，比利時的尿尿小童，因一泡尿滅了火而救了全城的小英雄。在布魯塞爾市中心區恒溫街（Ru de l’Etuve）及橡樹街（Rue de Chene）轉角處有他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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