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體是巫師脫命的一種方式,就如同壁虎一樣,斷尾,當然,他有百分之五十回到體內的機會,就是說,有死亡的機會。
他出體,就是到上麵,查看是什麼情況。
“那爺,很危險的。”
我寫著。
“不,我要出體,這幫混蛋,我要把事情弄清楚。”
巫師發瘋,誰都別攔著。
那拉紮盤坐下,讓李衛繞著他,畫了一個圈兒。
“我出去,不用擔心。”
那拉紮出體了,看到一個身體走了,進走電梯。
李衛說。
“那拉紮是瘋了,他師傅怎麼會在這裏呢?王天玉他們這回可是倒黴了,招惹上了巫師。”
“是呀,在遼北,巫師和烏鴉是不能招惹的。”
關於烏鴉是不能招惹的,原來是一種圖騰,就是努爾哈赤遇難的時候,烏鴉救過他,這是一種說法,另一個說法說是說,烏鴉的智商可以達到四到六歲小孩子的水平,惹怒了它們,它們可以殺人。
在遼北,有一個真實的案例。
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給拋棄了,這個女人就養了一隻烏鴉,每天訓練它,往水杯裏放到東西,隻用了兩個月,這個女人帶著烏鴉,到了那個男人住的小區,烏鴉從窗戶飛進去,往那個男人的水杯裏投了毒,那個男人死了。
所以,沒事別招惹巫師和烏鴉。
那拉紮的師傅躺在那兒,長得是異相,上麵尖,下麵寬,倒相,山羊胡子,手指細長,瘦得跟棍子一樣,胳膊也是過了漆蓋。
我和李衛心生敬畏,其實是害怕。
兩個多小時,電梯的燈突然亮了,電梯動了,那拉紮從電梯裏出來,回體。
“馬上上去。”
我們上去,離開了醫院,陪著那拉紮回去。
那拉紮把師傅供奉上,找到仇人之後,才能入土。
那拉紮讓李衛給算。
李衛沉默,他不算有不算的理由。
那拉紮似乎也不著急,我們喝酒,那拉紮等著李衛。
半夜了,李衛才說。
“那爺,我不是不給算,可是你師傅不是普通的人,算了會炸相的。”
“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
“不,我給算,看看這個仇人。”
炸相就是損毀麵相。
算命的也是有幾大不算的,也有著規矩,天機不能泄露,這也是有講究的。
李衛答應給算,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一切都不能多問。
李衛給算了,自己去一個房間裏,讓我們等著。
一個小時後,李衛才出來,麵相大變,似乎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寫了一張紙,折上了。
“那爺,我欠你的還完了。”
李衛走了。
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我不想多問。
那拉紮對說我。
“睡去吧,那個房間。”
我去睡了,李衛算出來是誰殺了他的師傅,明天早晨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