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象是開靈車的,二十二歲,毛豔。
她是自己應聘去的,就當上了開靈車的司機。
當時我們已經是住在了一起,她回家跟我說找到了工作,而且工資很高,有五千的樣子,我還很好高興,市裏最臭的大學畢業,竟然能找到這樣的高薪的工作,我很高興。
這是一個三線的城市,人口二百多萬,經濟不怎麼樣。
晚上我們慶祝,喝得醉了,到樓下喝嗨歌,讓人家兩啤酒瓶子,砸得沒電了。
我們生活在東北,北方的一個小城市。
晚上我們那個的時候,她突然說。
“我找到活兒是開靈車的。”
我當時就陽痿了。
我跳起來,傻了一樣的看著她。
她不以為然。
第二天,醒來,我隻當時開玩笑。
我去文聯上班,就是幹著寫文字的那種傻逼一樣的活兒。
這期間,毛豔打過幾回電話。
“我很開心,拉著死人滿街的跑,爽死了。”
“我在吃飯,死人味真難聞。”
“我在上廁所,很靈異,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嘎嘎嘎……”
毛豔是一個東北的丫頭,大膽潑辣,率真。
這些我都他媽的當作開玩笑了。
晚上回家,在樓下,我看到了靈車,前麵還掛著一個花,我操他大爺的,今天真是邪惡了。
我以為是誰家死人了。
我上樓,進屋就聞到一股不對太的氣味,也沒有上心。
毛豔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吃零食,我也沒有提靈車的事情,這東西我是不喜歡看到,也不願意提起來。
我做飯,窗戶正好能看到樓下,不時的看一眼,靜悄悄的,如果誰家死人了,早就嚎上了,可是沒有。
我做飯做到一半,就感覺到不對,進客廳,看著毛豔。
“樓下那台車……”
“我的。”
毛豔輕鬆的說著,還在看電話,往嘴裏塞東西。
“我幹你大爺的。”
我把手裏的抄菜板摔到地上。
毛豔當時就傻了,愣愣的看著我。
“你有毛病吧?你精神不好吧?你讓傻子摸了吧?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讓二逼給看了……”
我氣瘋了,跳著腳的跟她喊起來。
毛豔罵傻了,半天才緩過來,上來就抽了我一個嘴巴子,你奶奶的,敢打我。
毛豔知道我是毛驢子,打完,撒腿就跑,她在學校的時候,是校隊的,專門跑百米的,我追到樓下,這二貨已經上了靈車,開著車走了,轉彎的時候,還笑著衝我擺手。
我操你大爺的,毛豔,你給我等著。
我上樓,就感覺到毛愣愣的,這二貨,真是沒治了。
晚上,我坐在電視前吃飯,喝啤酒,就感覺後背冒涼風,靈車,靈車……
我跟毛豔上大一的時候,就在一起了。
這一轉眼也幾年了,要是認識時間短,去她姥姥的四姨夫的球的,早JB黃吊的了。
毛豔竟然給我打電話。
“馬車,還生氣呢?”
“毛豔,你馬上給我辭職,否則我把你打飛邊兒,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