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來不及為李雲騰的去世深感惋惜,Jeff又叫道:“張偉光,張佳亮,你們都看到了嗎?誰敢擋我的路,我就讓誰死!哈哈哈哈哈……”他罪惡的狂笑聲遊蕩在墓地的每一個角落,攝人心魄。
我焦急地回頭望去,後麵幾個黑影正在悄悄地向這邊移動,我知道,那是警察。有這麼多人在我的背後,多少給了我一點兒勇氣。我說道:“Jeff,這場賭局你已經輸了,投降吧,你已經無路可退了!”
“胡說,我還沒輸,我還有賭資!”他拽起童萱萱,高喊道:“張佳亮,你不要縮頭縮腦的,給我出來!”他一連喊了好幾遍,都沒有聽到我的回答,他一氣之下,將槍口向上抵住了童萱萱的下巴:“再不出來,我就開槍啦!”
“慢!”我從墓碑後站了起來,說道:“你放了她,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她不過是一個女孩子,沒必要難為她。”說著,我慢慢地向Jeff走去。
Jeff笑道:“好啊,想當英雄是不是,你覺得自己很偉大嗎?今天我就成全你,去陰曹地府當你的英雄吧!”話音剛落,他抬起手來就準備開槍。
危急關頭,一直躲在一旁的三光飛身撲出,將Jeff撞倒在地。“叭”,這一槍打偏了。我趁機拔出腰間的兩把匕首,一左一右同時甩出。盡管處於茫茫黑夜,但是人影還是可以辨別出來的。這兩把飛刀正中離Jeff最近的兩個手下。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讓人來不及反應。與此同時,趕到的警察率先發難開槍。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槍戰,槍聲不絕於耳,子彈到處飛濺。手下人都忙於開槍還擊,沒人顧及在一旁單打獨鬥的三光和Jeff。
隻見兩人撕扯在一起,拳來拳往。若不是三光的腳有傷,十個Jeff也不在話下。可是現在三光行動不便,Jeff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竟然卯足了勁兒攻擊他的雙腳。三光專注於躲閃下三路的攻擊,守多於攻,兩人也一時之間戰成了平手。
我像是劉翔跨欄一樣飛越過幾個墓碑,想快點兒跑過去幫三光的忙。誰知道眼看就要趕到的時候,一顆子彈擦著我的鼻尖飛過,嚇得我趕緊翻身躲在了一座墓碑的後麵。借著淡淡的月光,我看到向我開槍的不是別人正是親手將我丟下懸崖的黑人。此刻他伏在墓碑後,一彈夾的子彈已經打光,正手忙腳亂地裝子彈。
我心中感歎:“冤家路窄,這次爺爺可要報仇了!”我趁機跳將出來,一路狂奔過去。黑人剛把彈夾壓進槍裏,還沒來得及上膛,一抬頭看到我已經殺到眼前了!
我不待對方反應出腳橫掃,踢中黑人的手腕,槍支脫手。黑人也是怒不可遏,他暴跳如雷,爬起來隻用一隻手便揪起了我,大喝一聲擲了出去。我如同出膛的炮彈一樣狠狠地撞在了墓碑上,這一下撞得我眼冒金星,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黑人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這一擲,他活動了一下脖子,“哢哢”作響。走過來拎起我的雙腳開始往回拖動。我躺在地上,任由他拖著我走,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黑人拽著我來到了一座墓碑前,突然倒提著我的雙腳讓我頭頂不能著地——我明白了,這黑人竟然是要把我摔死在這墓碑上。果然,黑人奸笑一聲就把我向墓碑甩去。我急中生智,忽然卯足力氣提起上半身,雙手向黑人的兩隻眼睛戳去。
這一招迅如閃電,黑人了無防備,當即中招痛苦倒地。“轟”的一聲,就像是一座大黑塔轟然倒地。我顧不上我摔下來的疼痛,跑過去乘勝追擊。我右腿發力跪在了他的咽喉部位,雙拳使出了一招“雙風灌耳”直擊他的兩處太陽穴,黑人痛叫一聲,昏死過去。
撂倒了這麼一個強勁的對手,我也累得筋疲力盡了,靠在墓碑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墓碑是活人最為忌諱的東西,可是此時,它卻成為了我忠實的依靠。
警匪雙方的交火還在持續,Jeff的手下無愧於專業部隊出身,一時竟將警方的活力壓製了下去。不得已,楊洋請求武警、特警的支援。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武警特警相繼趕到。就連國際刑警趙芸茜、段雪飛、喜鵲也都紛紛前來支援。有了大批強勁火力的支持,匪徒很快被壓製了。
我感覺自己可以走動的時候左右看了一下,三光已經在和Jeff的打鬥中占了上風。又看看另一邊,韓笑、大力、崔、金鎖、洪詩詩和童萱萱都還昏迷不醒。我急忙過去幫他們解開了繩子。稍後,匪徒開始後退,警方趁機壓上。Jeff掙脫三光的糾纏也向北麵逃去。我們成功救下人質,楊洋說道:“你們先回車上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