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收好照片,綱吉對女傭道了聲謝,然後快步奔下樓。言綱正和管家在敘舊,看到急著跑下來的綱吉愣怔了一下。
“怎麼了,這麼慌忙的樣子?不會是看見蟑螂了吧?”
“那個……言……”
臉有些微紅,手在身側握緊。
“我似乎……似乎一次也沒有說過呢。”-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什麼?”
“我喜歡你!”
言綱愣怔,管家和綱吉身後的女仆相視而笑,然後默契地離開。
“我說!我、喜、歡、你——”手環成喇叭的形狀放在唇邊,拖長了音調一字一句地大聲喊著。
言綱這次總算回過了神,嘴角帶著幾分調笑的意味,目光卻出奇得溫暖。
“不用喊這麼大聲,我聽到了。”
綱吉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眼神卻沒有移開半寸,目光如炬。
“我是黑手黨的首領哦,喜歡我就要一輩子跟黑手黨糾纏不清了。”
“無所謂!”
“還有,之前收到了Reborn的來信,西蒙的首領古裏炎真因為家族的內亂和叛變而失蹤了。”
綱吉驚詫了一下,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變故,本以為西蒙與彭格列的恩恩怨怨也可以一筆勾銷了,這樣一來,以後還會有大大小小的各種紛爭吧。但是……
“我喜歡你!”無亂麵對多大的凶險,這份心意堅定了就不會有所改變。
這一次,回答他的是一個溫暖的擁抱,和纏綿的細吻。
番外 彼時的少年
六道骸第一次見到言綱的時候,是在西西裏島黃昏的海岸邊,夕陽映照著一個瘦小的身影,背對著他坐在沙灘上,不知為何給人一種莫名的孤獨感。
“你就是彭格列的十代嗎?”
記得第一次跟他說的話,似乎是這句。多少有點難以置信,Reborn居然會帶回這麼小的一個孩子來繼承家族,於是那句問句裏,帶上了幾分調笑和輕浮。
那孩子的目光淡淡地從他臉上掃過,然後繼續眺望無際的大海,連哼都懶得哼一聲。
那是六道骸第一次主動去和陌生人打招呼,卻碰了一鼻子的灰,連找個台階下的餘地都沒有。
那個時候的言綱啊……六道骸現在回憶起來,嘴角都會帶上莫名的苦笑。不近人情;冷漠;像隻帶刺的刺蝟和誰都保持著疏遠的距離——完全就是不討人喜歡的孩子。隻是突然有一天,看到那孩子抱著膝蓋坐在海邊,肩膀一抽一抽的,回過頭時眼睛紅紅的,表情卻依舊淡漠,甚至連唇角都倔強得不曾牽動絲毫。那個時候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原本想好的調笑話語全都止在了胸口,堵得那個地方莫名地難受。自負如六道骸,絕對不會承認那種感情名為心疼。是的,一起相處了兩年的時光,六道骸第一次對言綱產生了心疼的感情。現在回憶起來,也許是那一天無意間看見那孩子哭泣的樣子,和以往他冷漠的表情實在相差太遠,以致於產生了強烈的衝擊。
那一天開始,有些東西慢慢地變得不太一樣了,他依然會帶著輕浮的笑意去調侃言綱,然後換來冷漠的無視。看著言綱一天比一天倔強淡漠的表情,一天比一天更像個黑手黨的首領,時不時地會有莫名的心疼。他還是喜歡在心裏稱呼言綱為孩子,卻發現心裏的那個小孩已經慢慢長大,變成他越來越不了解的少年。
他們的關係或許從來沒有走近過,盡管曾經他們是一起並肩而戰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