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晨曦的誓約者。”王晗跳下馬車,低笑道:“曾向巫王起誓,永遠不會罔縱邪惡,永遠不會對奸邪視而不見,永遠不會。”
王晗握著枯木法杖走進巷子,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格位的聖潔。趕車的路易是一名年輕的騎士侍從,他望著王晗的身影撇撇嘴,略微妒忌目光帶著幾分幸災樂禍。自從這個年輕的異鄉人出現,自己侍奉的騎士就格外對他另眼相看,這對於立誓要繼承阿爾傑的騎士爵位,成為真正的騎士的騎士侍從來說,是一個很大威脅。
如今看著異鄉人走向死途,路易心裏不由一些高興,但是如果異鄉人引發的危機牽扯到自己就不妙了。他心裏迫切想要離開,但是決定去留終究不世自己,回過頭向阿爾傑騎士低聲提醒道:“主人,這裏好像是九柱的地盤,您就這麼讓他過去,會不會給我們惹麻煩?”
“不用,我們在這裏等一等便好!”阿爾傑對於路易的心思心知肚明,因為擁有爵位的騎士與沒有爵位的騎士,終究是兩個階級,前者是貴族階級,擁有自己的騎士盔甲、侍從與騎士采邑,後者則是冒險者階層,即使擁有同樣的力量,不但不得佩戴騎士盔甲,也沒有招募侍從的權利,地位卻是天翻地覆。
所以,路易對王晗的敵視,阿爾傑看在眼中,並未責怪的意思,但是難免有些失望。作為一名英雄級騎士,阿爾傑能夠將路易收為侍從,除了因為路易本身是自己弟弟的後裔,本身也是對於路易的天賦與才能極為肯定,他有資格競逐英雄階位的才能。但是顯然對於地位渴望,已經蒙蔽他的眼睛,不僅讓他看不清他所敵視著的真麵目,也讓他在騎士道路之上越行越遠。因為不誠是一種代價,對於一名真正的騎士,是致命的錯誤,沒有堅定意誌與堅韌的操守,他甚至不可能成為大騎士。
想到這裏,阿爾傑忍不住看向王晗離去的方向,即使已經相處很多天,他也忍不住震撼與惋惜,一名不到二十五歲的英雄騎士,就是自己瘋了,還是世界瘋了。
打熬身體,尋找道路,喚醒血脈,恪守典範,抉擇天命,騎士道路注定是漫長且艱難,苛刻而飽受磨難,每一次的鍛煉都是猶如逆水行舟,每次隻能提升一絲,但是隻要不曾進階,稍有一絲鬆懈便會退化十步。昔日自己用來四十多年,勉強成為大騎士,已經大陸之上數一數二的天才人物。如今看來,比起眼前這位少年,自己活了這麼久,簡直就是活到狗身上了。
隻是令人惋惜的是,對於人類來說,英雄已經是極限,前方已經沒有路可走。而且讓自己鑄造非人獲得力量的秘法,終究要付出代價,喚醒血脈的高階騎士或許還有一絲機會可以留下血脈,但是大騎士卻已經不再是真正人類,無法再留下後代。像這樣年輕便成就英雄的騎士,隻怕也沒有幾乎留下後人,真是可惜了。
不過,九柱嗎?
我的老友,你可能要大麻煩了!
阿爾傑心中轉動之間,一個人影帶著呼嘯颶風從巷子衝來,直衝馬車。為了不讓馬車出現損傷,阿爾傑不得已跳下馬車伸手抓住人影的肩頭。頓時他隻覺得一股古怪力量滲透人影的全身骨骼,這個力量並不會要了這個人的命,但是卻擊撒這人體內所有已經凶暴化的組織,廢除他的力量。
腳步漸行,王晗背著一名渾身是傷的少女走出巷子。
“阿爾傑騎士,你可以帶她去看醫生嗎?”王晗的臉色極為難看,他將少女放在馬車上,說道:“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交給我吧。”阿爾傑點點頭,深深看了王晗一眼,說道:“據說,九柱的其中一柱,是一名非常強大的女巫,你可以小心了。”
“九柱?”王晗微微愣了愣,然後略微垂下頭,說道:“這個組織販賣婦女,逼良為娼的黑色組織,叫做九柱嗎?”
“不是叫做九柱,而是九柱之一。”阿爾傑回答道:“九柱是由九個不同的幫派組織,九個不同生意的勢力組成。他們的生意遍布北方諸國,甚至北方的大陸也有他們的分布。其中最危險是他們的議長,是一名老資格的英雄水平的騎士,而主要負責保衛與打手工作,叫做托爾姆,它是由十二名使徒與大約二十多大騎士組成,僅僅他們,便具備足夠顛覆一個王國的力量。”
“是嗎?那他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