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忘訣?

我啥時候編織這套心法?

星墜、詠歌、忘情、太蒼,這些又是哪裏來的?

蘇擇將這套心法調出來,發覺這套心法極為契合《太虛劍意》,屬於《太虛劍意》的前置,至少可以將《太虛劍意》的劍意威力與效果提升七成,強度提升三倍,但本身又不局限於《太虛劍意》,蘊藏更廣闊更宏大的天地,雖然至少前置心法,但是精妙與意境,遠超《太虛劍意》數倍。

蘇擇又依次望向“蒼穹”、“詩意、“詠歌”、“星墜”四種誓約,盡管這些“誓約”都是不可使用的灰色,但是它們本身蘊藏韻味也讓蘇擇隱隱熟悉,想起自己獲得的那件亞頓之矛的水晶模型。

這又是……未來返照?

蘇擇挑了挑眉頭,隱隱感覺自己是遺漏什麼。

像這樣的“未來返照”,其實不過是一種時間線的幹擾能力,本身並不出奇。對於境界達到一定階段的大能,甚至科技達到一定地步的文明來說,操作時間線幾乎算是基礎操作,人人都可以完上兩手。但是這其中並不包括,已經成為魔族的蘇擇。

因為玩弄時間線,依靠不是力量,而是“權限”,是資格。作為從先天神祗的格位墮天的“魔”,蘇擇所具備的神魂本質並不比任何先天神明所具備的神魂差上一絲一毫,但是本身格位卻從先天墜為後天。如今,失去永劫契約的加護,生命格位淪為凡類,對於玩弄時間線的先天能力,早已缺失,又怎麼可能呈現未來返照?

看來,需要盡快提升神魂,畢竟許多信息深處在“夢境”深處,根本不是目前身為凡類的自己可以讀取,實在是惱人。

“耿公子,您這邊請。”

蘇擇正在盤算著神魂,另一名跑堂的小二,引著一位青年走來。這名青年個子不算太高,身材富態,橫生肥肉,他穿著一身絲綢,走在地板上,發出砰砰砰的重響。他的臉色露著一絲笑容,跟著跑堂的小二來到蘇擇麵前,便雙手抱拳行禮道:“老真人,您已經睡醒了?懷星給老真人請安了。”

蘇擇敲了敲桌子,望了望這名胖子,稽首道:“是你救了我?”

“不敢不敢!懷星不敢居功。”耿懷星坐到蘇擇對麵,露出一絲恭敬的說道:“王神醫說老真人您的道功非凡,脈搏比我們這些年輕人還有強健。縱然沒有懷星多此一舉,老真人也不會有任何事情。隻是老真人您睡在荒野,懷星卻不能忍視而不見,故為請人將老真人移駕,還望老真人莫怪。”

“文文縐縐,老道聽不慣。”蘇擇擺擺手,仔細打量眼前好心的胖子,漫不經心的問道:“不管怎麼說,老道我領了這份情。說吧,你想要什麼?”

耿懷星嘴裏微微抽搐一下,望了望蘇擇老邁的麵容,堆砌幾乎成千層餅的皺紋,幾乎滿目都是歲月滄桑的麵容,露出一絲無奈。他本就是富家子弟,也是嬌生慣養,少有人能夠在自己麵前擺譜。看在蘇擇的“年紀”之上,對於蘇擇居功臨下的語氣,雖不至於心中生厭,但難免有些不舒服。

“真人說笑了,懷星自幼熟讀聖賢之書,受聖賢教導。行善助人,本是我等應為之事,並非為了回報。”

耿懷星又抱了抱拳,語氣之中不知覺已經疏遠一些。畢竟,耿懷星雖然自稱不敢居功,但是事實上是蘇擇當時倒在路邊,躺在荒郊野外,口中隻剩一口餘氣,耿懷星是為了救蘇擇的命,才命人將蘇擇救走,還請了城裏最好的大夫。

盡管大夫稱蘇擇身體非常強壯,但是畢竟上了“年輕”。像他那樣躺在荒野,不說就是一個成年人也難以承受,但是野外的豺狼虎豹,毒蟲毒蛇,就足夠要人的命。耿懷星並不知道蘇擇的體質獨特,他本身行為對於蘇擇,確確實實的救命之恩。

也虧了蘇擇的外表唬人,完完全全是一個行走的祥瑞,才讓耿懷星無法心生介意。對此,蘇擇挑了挑眉頭,用格外氣人的語氣說道:“不錯不錯!這才真正的讀書人,終究沒丟了孔孟的那一套。”

得!原來是一個為老不尊,耿懷星略微無奈,心底與蘇擇想要結交的心思,也就是淡了。既然結交心思淡了,耿懷星自然沒興趣繼續受氣,便是說道:“真人所言極是,聖賢之教怎能敢丟?真人,我在櫃台留了一些銀兩,夠客棧十日的所有用度,您可以在多住幾日,等您身體好利索了再出發,多餘銀兩留給真人您做盤纏。”

“好說好說!十日用度,湊合湊合,也差不多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