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這才這麼一會兒,就燒了多少壽命?”蘇擇望著自己忽然變老的樣子,不由嚇一跳,不由咂咂舌,暗道:“看來,縱然禁元充足,這權能也不能隨意可以喚醒。這般燒法,雖然燒不死自己,但是變成這樣一個老頭,也是找罪受。”
蘇擇深吸一口氣,向前挪了兩步,發覺已經年邁到極點的肉體,完全提不起半點前進的力氣,以自身統合所有肌肉形成的強大耐力,不過是走了兩步,便感覺有些呼吸急促,再走幾步,就感覺有些吃力。蘇擇花了二十分鍾,僅僅離開這段官道,癱坐在路邊的石頭旁,再也站不起來。
“得嘞!”蘇擇望了望周圍,發覺這四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沒幾個過往行人,便讓自己挪到旁邊樹底下,非常幹脆靠在樹下歇歇腳。同時,也思索為已經編織好的晨曦誓約,編織屬於誓約本身的“奇跡”與“咒術”,尤其是關於五隻作為祭品的獵犬的“奇跡”,需要編織出來。
但是蘇擇依然小看了蒼老的力量,他不過草草冥思出一條“奇跡”的聖言,便無法睜開眼睛,也無法集中注意力,很快陷入深度的沉睡。
一場無夢的深睡,持續近六個小時。
當蘇擇再次睜開眼睛,發覺自己躺在一間有些破舊的古典木床之上。
美美的睡了一覺,蘇擇感覺自己精力已經恢複大半,盡管自己依然保持極為蒼老的體態,但是身體素質已經恢複半老,強大內勁緩緩凝練出來,雖然未曾恢複全勝的力度,但是也已經達到三分之一的強度。蘇擇忍不住伸伸懶腰,從床上跳下來。
他望了望房間,這是一個簡單單間,出來一張木床,隻有一張桌子,桌子之上放著一壺茶水與四個杯子。正麵牆壁掛在一副字畫,畫質塗色鬆散,題字毫無氣力,雖然整體很漂亮,但完全是糊弄人的臨摹品。
蘇擇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杯茶,推開房門。
房門外,是一條長長走廊,走廊兩邊都是木質的門窗,一排排極為均勻,正是客棧的走廊。走廊之上的客人不多,大多穿著著麻衣,顯然不是有錢人,也不算地位很高的人群,但是都很有禮貌。蘇擇從他們身邊走過,他們都會恭敬的讓開路,甚至還有人飛快的踢開地上垃圾,為蘇擇清出一條路。
“蛤?這是什麼套路?”
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蘇擇,從未見過這種場麵,不由露出一絲詫異,心底頓時警惕起來。他穿過走廊,正好遇到客棧跑堂的小二,這小二見到蘇擇,頓時露出驚喜,連忙行禮道:“哎呦!老壽星,您已經醒了。您餓了吧?耿公子,已經為您訂好酒宴,就等您醒來吃了。您先跟我來,我們也會派人通知耿公子。”
老壽星?蘇擇微微一愣,望了望自己鬆弛到極點的肌肉,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叫自己。這個時代,人活七十已經是古來希,像蘇擇此刻的容貌,皺紋都折成菜褶子,一層一層,顯然不止是七十歲,難道會被叫做老壽星。
對此,蘇擇並未做太多解釋,便跟著跑堂的小二,走出走廊。
這是客棧的二樓,樓下是很大的大堂,大堂擺滿著桌椅板凳,大約近二十桌,已經坐滿了人。這家客棧的樓梯口位於大堂中央,樓梯圍繞一個類似小戲台搭建,通過樓梯上了二樓,這裏的二樓一半是餐廳,一半是客房與包間。二樓之上,還有兩層,共計四層的樓房,在這個時代很少見的高規格建築。
跑堂的小二為蘇擇找個靠近窗口位置,有些為難的說道:“老壽星,店裏的包房已經滿了,可能要委屈您在這裏吃了。”
“無妨!”
蘇擇擺擺手,自然知道跑堂的小二所言包廂滿了是假話,隻是不願意讓自己這個沒錢的“老頭”占了位子,浪費一間爆發。但是這頓飯本就是得來的便宜,蘇擇自然不會不識趣,便坐到窗口的桌子上。蘇擇抬起頭遙望窗外,才發覺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不知不覺快到了晚上。
客棧為蘇擇送飯菜的速度很快,這些飯菜的樣式不多,但是都很名貴。
鮑魚小米粥、黨參土雞湯、魚腦豆腐,再加上幾盤鬆軟的小菜,讓蘇擇對於這位素未謀麵的耿公子,露出一絲好奇。蘇擇端起小米粥,一邊用勺子掏起小米粥細嚼慢咽,一邊沉思這位耿公子的目的,同時不忘向跑堂的小二,打聽問道:
“小二,這裏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