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央師兄,聽師父說您要下山了。”景恒嘟著嘴,抱怨道:“明明師父說好讓你抄書而已,怎麼變成下山?肯定是三師兄他們,又偷偷說你壞話了。”
“是啊!我要下山了,以後就沒人給你買點心了。”蘇擇笑了笑,說道:“你一個人在山上,可要聽老師的話。”
“哼哼哼!”景恒不滿意的說道:“末央師兄,你就不能不要下山嗎?”
“景恒啊!凡是不可強求,我與安陽觀的緣分已盡,”蘇擇笑道:“你是修道之人,應該懂得其中意思。”
“切,末央現在說話怎麼跟師父一個德行。”景恒抓著蘇擇的手,使勁搖著說道:“師兄!師兄!你們都不要我了嗎?昨天晚上,師父也是跟我說什麼跟安陽觀的緣分已盡,已經發信給老爹,讓我過幾日,跟老爹一起回龍虎山。”
蘇擇微微一愣,輕歎道:“作孽,安陽觀真是廟小菩薩多,師兄弟一場,居然連個孩子都容不下。”
“什麼意思?”景恒茫然的問道。蘇擇微微笑了笑,說道:“沒啥意思。嗯,原來景恒出身龍虎山。”
“正宗的張氏子弟,龍虎山的嫡脈宗族,嫡子嫡孫。”景恒驕傲說道:“知道龍虎山下一代天師是誰嗎?就是我二哥。”
“霍霍霍!牛叉!看不出來,我們這些苦哈哈之中,還有一個仙二代。”蘇擇用力拍拍手,鼓掌道:“那我以後能不能混好,可就靠你了。”
“師兄放心,景恒最講義氣。將來有我罩著你,你肯定能吃香的,喝辣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景恒說道這裏,眼睛一亮,說道:“不如這樣,師兄你就多等兩天,等我爹來了,我們一起下山,我帶你去龍虎山,見識真正的龍虎大法,仙門正篆,道家玄功。”
“嗬嗬!”蘇擇輕笑一聲,說道:“你又不是龍虎山的未來天師,未來天師不是你的二哥,你又如何讓我看什麼龍虎大法,仙門正篆,道家玄功。”
“未央師兄,我怎麼也是這點權利還是有的。”景恒不滿說道。景恒說道這裏,忽而想起什麼,連忙興奮的說道:“對了,未央師兄,你喜歡是道法對吧?聽師父說你就是為了學道法,才能進安陽觀拜師的。我知道道法,正宗的龍虎山道法,我可以教你。”
景恒一邊說著,一邊坐到桌子前,拿起蘇擇的圓珠筆,略微奇怪看來一眼這個怪筆,神秘兮兮的說道:“末央師兄,我教你一套我們龍虎山的入門道法:以氣禦兵,我從小修煉的道法,真正的道法,用來煉劍氣、劍罡的秘法,很容易學。”
蘇擇微微挑了挑眉頭,說道:“這是你們龍虎山秘傳,交給我沒問題吧?”
“反正隻要你不說,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景恒滿不在乎的說道:“以氣禦兵並非必須嫡傳的秘傳道術,學過的外派人士也不是沒有。再說,即使真有人要查起,你就說你師承龍虎山安陽觀,反正這個道法,師父他老人家也會。”
“敗家子。”蘇擇敲了敲景恒,教訓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隨便就傳出去,這叫敗家。”
“得了,您得了好處偷著樂進行。”景恒翻個白眼,說道:“咱們都是修道之人,最講究的是一個眼緣。看到過眼,便出手點化,若是不順眼,無論是王公大臣,還是皇帝老人,也不多看一樣。若是遇到秉性相合,便是全部家底相托,也是常事。北家的五祖,不久因為一個看一個順眼,初次見麵便直接將資金的根本大法相傳。”
“我們龍虎山雖是子孫觀,規矩比較多,但是也不至於連傳個法,都不行。”景恒飛快書寫著秘法。
“就你人小鬼大。”蘇擇輕哼兩聲,歎口氣說道:“這不是一會事,你不懂。”
“有啥不懂。”景恒書寫速度極快,近百字的秘法,他很快就寫完。寫完秘法,景恒才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不由微微縮了縮脖,放下筆向門外走去,同時不忘說道:“師兄,哪個《三皂上茅法篆》,你用來借鑒變化,千萬不要瞎練,會死人的。我給你道法,你若是真覺得過意不去,就不要傳給別人就行。”
“以氣禦兵?”蘇擇望著景恒背影,不由的搖搖頭,接過白卷展開看來一樣,卻發覺這一篇秘法,居然是真正秘武,並非那種東拚西湊的半吊子。不由暗道,果然不愧是是道門祖地之一的龍虎山,至今仍有正法秘傳,底蘊令人心驚。
蘇擇重新拿出《三皂上茅法篆》,將這篇《以氣禦兵》放在上麵,忽然低語道:
“既然有了龍虎山,怎麼少得了金光咒與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