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的貨品麼?他沒有回話,麵上平靜的看著他。
“可惜……他太倔了,差不多一年了他還是會反抗我,所以我不得不采取一些強製的手段。”程雙也不在乎是否有人在聽,也許是血流得太多,他好像是陷入了一種半現實半幻想的狀態,他在回憶他和符愛的那幾年,全是痛苦的記憶……他所描述的符愛,從沒有笑容。
“我給他注射毒品,讓他離不開我……他想方設法的離開我,可惜都被我抓回去了……我給他注射更多的毒品……我教他殺人的方法,任何能殺人的方法都教給他,但他卻背著我偷偷學習如何去救人……真可笑,我受傷的時候他居然還為我治療……明明是恨得我想死的……但是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卻在我受傷的時候再一次逃走……他難道不怕再次被我抓住麼……”
“你這個混蛋……他沒殺了你那是他善良!”說出這句話的不是朝艾謙,而是嚴知茗,隻見他氣呼呼的用頭狠狠的撞了程雙的腦門,程雙一下子沒受得住便暈了過去。
紀孑虛弱的看著他,“你個笨蛋,撞他腦門不疼麼?”
嚴知茗睜著眼睛看了程雙好久,才狠狠的吐出一個字:“疼。”
“撲哧!”紀孑笑出聲,“你這個呆子。”
嚴知茗回頭擔心的看著紀孑,“你別說話了,你臉色都發青了,該死的,怎麼之前你不說你暈船,這樣我就不會讓你來了。”
紀孑笑:“我不可能不來的。”因為你在,我不可能不來的。
嚴知茗一愣,似乎是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臉上露出了一絲“拿你沒辦法”的笑容,“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嚴知茗腦袋一歪,挪到紀孑的身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耳語,“我好像,更加喜歡你了……”
於是,紀孑石化了……
千的手槍還指著朝艾謙他們,在思索是否先回到岸上再另想辦法。卻感覺自己的脖子上纏繞上了一雙纖細的手臂,太陽穴抵著一個冰冷的原型物體,他立馬嚇出了一身冷汗,大聲質問:“你是誰?”
朝艾謙他們本來就沒在意過這個小嘍囉,被他製住完全就是將計就計,他們看得出來,程雙一開始並沒有殺他們的打算,也就是這點,他們才同意上船,雖然內訌這種事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可是對手看起來好像準備的不夠充分最後鬧了笑話。把他們綁起來也隻是怕他們會突然奮起反抗,隻要他們能撐到齊七來就好了……
可是……
朝艾謙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情景,不止他,嚴知茗也是一臉驚訝的張大了嘴。
麵對著朝艾謙和嚴知茗的陳穀然和紀廷他們見他麼奇怪的表情均一臉疑惑的回頭,結果也是在瞬間睜大了眼睛……
“這這這……”嚴知茗不能言語了,誰能告訴他這是真的假的?
朝艾謙琥珀色的眼睛刹那間變了顏色,他垂下眼瞼麵無表情的定坐在原地,沒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千手底下的兩個人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甲板上冒出來人投降狀的舉起了雙手。
董書萌沒有表情的看著那兩人,用眼神示意他們兩個給身後的那些人鬆綁,那兩人看了眼千,千深呼吸口氣,“去,鬆綁。”
被鬆綁了的眾人都還愣在原地沒有回神,除了朝艾謙……
任何人都感受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寒冷氣息。
“誒,朝你幹嘛?”嚴知茗看著朝艾謙一步一步的朝前走,預想拉住他,結果被紀孑製止,後者對他搖了搖頭,於是紀孑呆呆的立在原地。
一直沉默的陳穀然抱著安傑一臉看好戲的賊笑,“朝要發飆了……”
“怎麼說?”嚴知茗好奇的問。
“嘿嘿。”陳穀然換了個姿勢,把安傑更舒服的抱在懷裏,反問他:“如果現在拿槍指著那小嘍囉的家夥不是符愛而是紀孑,你會怎樣?”
“他敢?”嚴知茗下意識的回應,然後頓時大悟,“原來如此。”
陳穀然笑得更歡了,因為他瞧見紀孑瞬間漲紅的臉。
千渾身僵硬的看著朝艾謙朝自己走過來,他舉著手槍的手因為害怕腦門上的那個搶眼而不住的在顫唞。眼看著朝艾謙越走越近,千卻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身後的人一直沒說話也看不到表情,所以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看他抵著自己腦門的槍一直穩穩的不曾顫動過他就不敢輕取妄動了。而前麵的朝艾謙低著頭隻看得到他緊抿的唇,似乎也是不好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