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找李闖去了。

如果說這還能忍,那無意間聽到小孩兒也叫對方哥的時候,他可真是用盡全身力氣才克製住自己沒把人揪過來揍一頓。於是整個旅程,他連條魚尾巴都沒注意。饒是如此,忍耐還是在看海豚表演的時候到了極限,生拉硬拽把小孩兒拖走的時候,他是真想就地給那家夥分屍了,可那不知死活的家夥還衝他樂,樂得……那叫一個好看。媽的!他占便宜就占便宜在那張臉上了!

“你不生我氣啦?”

“你是不看見個男的就往上貼啊!”

“你這是……吃醋?”

“滾一邊兒去。”

“嘿嘿,我真把李闖當哥的,沒別的心思。”

“我看你叫誰都一口一個哥啊。”

“那跟叫你的不一樣。”

“我聽著可沒差別。”

“呃,那……老公?”

“……”

“嘿嘿,老公老公老公!”

“我他媽早晚讓你整瘋了——”

久違的嘴唇觸♪感,仿佛一陣雨,浸潤了幹涸的靈魂。很久很久以後,董東東還清晰地記著這個吻的味道。帶著澀,帶著甜,帶著無奈,帶著迷亂,就像好多種顏色的調和雞尾酒,分不清哪一口是快樂,哪一口是痛苦。

那之後,兩個人算是基本和好,可很多東西都跟以前有了微妙的不同。

比如從前董東東是不會關心沙樂在自己以外的時間裏做什麼,接觸些什麼人的,可現在,他總不自覺地去關注。QQ裏告密的那個王川是沙樂的同班同學,後來董東東才知道,那人也跟沙樂也交往過一段兒。雖然沙樂堅持說對方單相思,他壓根兒沒那個心當時也就是糊裏糊塗地親過一次嘴,再無其他,可董東東還是覺得不舒服。

第一次,他意識到了這個圈兒的隨意,都是大老爺們兒,你說誰親誰一下誰和誰幹一場真就是脫脫褲子的事兒,轉天見了麵,照樣可以當成什麼都沒發生的打招呼,甚至勾肩搭背。他並不是懷疑小孩兒真背著自己和別人做了什麼,但當沙樂對誰都能笑得那麼好看的時候,他那不懷疑,又會產生些許的動搖。

09.

都說妒忌是最好的春[yào],於是這微妙的怒氣便被他發泄到了床第間,每回不把小孩兒幹得哀哀直叫,他便痛快不了。可時間一長,小孩兒受不住了,先是吵,後來吵不出結果,索性不去賓館了,反正任憑他怎麼叫,死活不去。

以前都是小孩兒上趕著貼過來給他幹,現在倒好,換人家拿喬了。董東東就有點兒不太適應,而得不到紓解的欲望越強烈,便越煩躁,他便開始找茬。總之小孩兒就是這也不好那也不好,做這也不對做那也不對。沙樂呢,也不任他揉圓捏扁了,隻要董東東稍微過分點兒,他馬上還嘴,有時候覺得還嘴不夠力道,趕嘴上腳踹拿牙咬,弄得董東東三天兩頭掛彩。有一次頂著臉上被小孩兒指甲刮出的傷回宿舍,還被周鵬他們笑說肯定閑著沒事兒招惹了校門口的肥野貓。弄得他百口莫辯。

一吵架,他就喜歡拿打賭說事兒,偏偏沙樂最煩提這個,巴不得趕緊掀過去。結果一來二去,小孩兒倒免疫了,他再提,人家就說對我就打賭了,你能把我怎麼著?操,他還真不能怎麼著。於是夏天才剛剛開始,他和沙樂都很難和平地說上兩句話了。

董東東也不知道怎麼就成了這樣。人家談個戀愛都甜得不行,就他衰,媽的一天到晚跟兩口子吵架似的,沒個重點,沒個理由,全他媽雞毛蒜皮,可還都能吵得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