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瞎子也有點好處,可以屏蔽世俗的眼光。”如果說金夫人上一句話隻是委婉的嘲笑,那麼這一句就是*裸的傷害。
藍妮一笑置之,她曉得此時嘴上得了便宜也沒多大意義,畢竟三十六年的壓抑生活教會了她什麼叫做忍讓。
“說實話,你不會想著讓這小丫頭來照顧他吧?倒頭來還不知道誰照顧誰?”
“所以我打算陪同她在這裏小住一段時間,一來她對林峰的病情有所幫助,二來我們好說話,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不必招來懷疑。”
“笑話,一個監護人帶著個盲姑娘第一次來到朋友的家裏就住下了,這種事情怎麼不會招來懷疑?我怕先生知道後責怪下來,這個罪名金某擔不起。”金夫人哪知道藍妮這次造訪已經得到了丹尼爾森的許可,而且她還以為藍妮肯定是因為屍體的事情被先生責怪而懷恨在心,才會想著賴在這裏守住小馬一求戴罪立功的機會。
“你確定不需要我們幫忙嗎?”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既然金夫人這麼說,我也不再堅持,那林峰就有勞夫人費心了,我一會就領著寧家小丫頭回去。”藍妮話似感慨卻胸有成竹,金夫人不知就裏,隱隱感覺到危機將至。不過也罷,書成之日,便再無後顧之憂,神馬都是浮雲。
“下去吧,他們實在有些過了,我可不想小馬就過於沉迷女色壞了整個計劃。”
藍妮仍然一笑置之,隻是這一笑略帶點點苦澀滋味。
說來這也算是她第一次見識如此忘我的現場直播,也難怪這位將近花甲的富態老處女,平時電視播放這些愛情肥皂劇,她都可以換台;工作的時候,所有職員都知道這個老處女的忌諱,不敢放肆;沒有逛街、沒有散步、沒有出入男女聚集地的習慣,拒絕戀愛、拒絕曖昧、拒絕任何可拒絕的男女獨處空間。她就是這樣一個生活習慣被扭曲的人,不可言傳、不可理喻、不可用一般人的心態衡量。這便是忠奴,丹尼爾森長期栽培下的可憐蟲,雖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卻是一個完全可被理解的對象,所以別問我諸如她是怎麼解決生理需求之類的弱智問題。
雖有不舍,但主人下了逐客令,寧倩隻好跟著藍妮離開了金家別墅……
“不管,不管,沒有小倩妹妹,我就不寫書啦!”
“好啦好啦,你隻要多寫一頁,就一頁,我馬上就叫小倩來陪你,還有那個護士我也把她找來,隻要你聽話,好好的寫完這一頁。”
“真的?不要騙我哦,我不瘋也不傻。”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我得意的笑了笑,馬上拿出一張白紙龍飛鳳舞的寫下了第一百三十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