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霸天教完王小虎“千裏傳音”的心法後,告訴他有關少林方丈海生法師的事:二十七年前,黑白雙煞在一次劫財殺人的時候,被剛巧路過的海生法師成功阻止了。黑白雙煞想殺了海生法師,但兩人根本不是海生法師的對手,才十幾個回合,就雙雙被擒,海生法師讓他們改邪歸正,跟他們講解“人性本善、財色是空”等佛法,朱霸天當時就反省自已的罪惡過去,但黑煞潘彪根本聽不進佛法,並告訴朱霸天要放毒藥害死海生法師,朱霸天悄悄的把這事告訴了海生法師,要他有所防備。潘彪下毒沒有成功,就悄悄溜走了。海生法師並沒有去追,希望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自省。在給朱霸天講解佛法的幾天裏,海生法師認為朱霸天心誠並有佛性,於是就傳授他《易筋經》心法,並送他《易筋經》手抄本。海生法師的言行成為朱霸天的榜樣,又無意中找到玉峰山白雲洞,於是廣招徒弟,行善積德,為民造福。黑煞潘彪死性不改,七年時間犯案三十餘起,海生法師忍無可忍,二十年前將黑煞趕出了中原。在聽海生法師佛法的日子裏,發現當時他身邊還有一個七八歲的男童,應該就是王少主了。十六年前,朱霸天又見過海生法師五六次,之後一直沒見,他曾告訴朱霸天,要找他就去杭州靈隱寺。此時王小虎傷勢已痊愈,又聽到海生法師可能在靈隱寺。一顆心早已飛向那二千裏以外的杭州靈隱寺……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虎就準備好了簡單的行禮,換了一身便裝,來跟師傅朱霸天和八師兄劉青鬆告別。兩師兄弟經過半年多的相處,早就成了生死之交,無話不談,無意中告訴了劉青鬆自己以前殺狼遇險,有白虎相救的事。劉青鬆又將此事告訴了師傅。師傅朱霸天將一本殘缺不全的兵書給了他,告訴他這是師祖玉真人無意中得到的兵書,今後或許會對他幫助很大,並要他在無人處的時候多用內力虎嘯幾聲,看是否能夠呼喚出白虎神。王小虎看師傅掏心掏肺的對待自己,就將王小波起義軍藏寶圖的事,告訴了他。朱霸天點了點頭,要求王小虎將此秘密不能再透露給任何人,除了海生法師和王少主,否則就有殺身之禍;並告訴王小虎,如果事後有麻煩事要及時通知他。
師傅朱霸天和八師兄劉青鬆將王小虎送到了玉峰山入口處,劉青鬆將一包碎銀子遞了過來,王小虎接過銀子,心裏激動萬分,即使有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此刻的心情,他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玉峰山,離開了如父親般的師傅,離開了如親兄長般的八師兄。“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麵對離別,王小虎強忍著悲痛,繼續前行。穿過村莊,走過野豬林,越過幾座大山,趟過一條無名的小河,一直往東走。眼見就要天黑了,周圍方圓二十裏渺無人煙。隻有一座荒廢多年的寺廟。走近一看,原來是座破舊的土地廟。王小虎對著土地爺雙手合十,拜了三拜,簡單清掃了一丈見方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來,掏出了幹糧和飲用水,將就著吃了一頓晚飯。他突然想起了師傅早上說的用內功呼喚虎神的事,此地荒野無人,正好試一下。王小虎運起內功“吐納大法”,雙手合十,雙腿盤坐,深吸一口氣,氣入丹田,猛地一下將體內氣壓以虎嘯之式吐出,聲音震耳欲聾,破廟屋頂的瓦礫,被震得聲聲作響,但白虎並沒有出現。王小虎不死心,又接連試了四次,還是不見白虎的出現。使用“吐納大法”,很耗內力,試完第五次後,王小虎早已是大汗淋漓,上氣不接下氣,隻好靜心養氣,調養生息;由於過度耗用內功,全身似虛脫,但當晚睡得很香。
等到王小虎一覺醒來,天已大亮,一個鯉魚打挺,背起行李就走。一出破廟,猛然發現屋頂的瓦片,被他昨晚的吼聲震落不少,他回頭輕笑了一聲,繼續向東行走。走了約三個時辰,來到一個名為五裏牌的大鎮上,隻見此鎮的街上人山人海,好不熱鬧,今天正好又是個趕集的日子。王小虎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一個較大的客棧,找了一個靠近牆角的地方,將青銅劍放於桌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店小二飛快地跑過來:“這位小爺,你要吃點什麼?”,王小虎點了二斤黃酒、一隻燒鴨、一盤花生和二斤牛肉,僅半炷香的功夫,店小二就將酒菜送來了。原本王小虎不喝酒,這半年每次看著師傅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慢慢地就學會了喝酒。現在二三斤黃酒,已難不到他了。此時一個七十歲左右的白發老人,左手拿著一個二胡,右手牽著一個約十五六歲麵容嬌美的姑娘,來到客棧賣唱。二個貴族公子模樣的人,給了老人一錠碎銀,點了幾首小曲,津津有味地聽起來。一會兒,客棧來了一個衣服華麗的中年男子,帶著四個家丁,點了滿滿一桌酒菜,剛吃了二口,就叫二個家丁把賣唱的白發老人和那個姑娘拉到桌子前麵。先前兩位聽曲的公子,一看情形不對,馬上結賬走人。此時剛才那個店小二也來到王小虎桌邊,告訴他這是五裏牌鎮最大富商馬富海的大公子馬多金,仗著家裏有錢有勢,欺壓百姓,要王小虎快點吃完就走。王小虎微笑地點了點頭,依舊慢慢地喝酒吃肉。“馬公子!你就放過我們爺孫倆吧!上個月賣唱的錢一大半都給你了,你就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吧!”,白發老人乞求著。馬多金用右手摸了摸那姑娘的臉:“李老頭!你把你孫女香兒嫁給我做四姨太,你們就不用賣唱了,而且還可吃香的喝辣的。”香兒用力的掙紮著,但被兩個家了抓住了手臂,掙紮也是徒勞。這時,馬多金的左手抱住了香兒的腰,右手正從臉上往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