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
隻是維特大公當時也沒有想到,那個小小夢想會成為他複仇道路上必不可少的誘餌。
“安笙是個聰明的孩子,沒有想到那麼小的年齡竟然設計出R線的雛形。那時候我才真正相信,這個孩子會成為匹配的上你的雄性。”維特大公欣慰的看著較曾經顯得柔和了許多的兒子,和安笙結婚以後的小安,才真正顯露出許多曾經沒有見過的表情。隻是安笙成年卻沒想到第一次匹配的結果竟然是另外一個貴族,如果不是那家人不願意,而又有他在背後推波助瀾,哪裏會有一個幹幹淨淨的安笙留給自己的孩子——他的孩子自然該配一個幹幹淨淨的丈夫。維特大公眼角眉梢閃過一抹尷尬,一直留心了安笙許多年,卻忘記了他是佐安的唯一適合的匹配,佐安卻不一定是他的,這才會出這個烏龍。
佐安沒有說話,他知道父親既然打開了話題,那麼該知道的,他就會知道了。筆挺的站在窗邊,外麵的光線已經劃過最亮的足跡,逐漸向著傍晚靠近。
維特大公目光落在桌麵,話語間這次的停頓比較久,“我想要替你桑姆報仇,首當其衝是信田悟,其次是澤閣塔,最後……”最後幾個字卻被維特大公掩在嘴裏,很快轉了話題。
“但是信田悟很久沒有離開他的堡壘,他掌控澤閣塔閣星三分之一的軍工廠,是澤閣塔真正的實權人物,也許久不再走上幕前。我需要一個足夠分量的誘餌,讓他感興趣,重新走到前線來。這時候我看到R線三期的圖紙,近乎完美的R線足以承擔這個誘餌的角色。”
佐安聽到這裏,微微一蹙眉。用己方充饑的肉去捕殺前狼,一個不小心丟了肉還把自己餓死的事情就太可笑了。
維特大公輕聲嗤笑了一聲,“但是我不放心三期圖紙流去澤閣塔,而且當時安笙很聰明,三期裏主要神經元布置完全被空白了,所以圖紙並不全。我就讓人拿出了二期的圖紙讓臥底的人帶去了澤閣塔,搭上了信田悟這條線。而且我清楚三期的圖紙早就被軍部的人帶去十九科開始生產R線的機體。所以,我並不擔心閣星的軍工廠真的生產出什麼。唔,不過當時離開索尼塔時遇上了點意外,幸而後來都順利。”
佐安想起W-3地區失蹤的那三艘偵查艦,蹙眉。
“W-3地區?那些軍士呢?”如果軍士戰死沙場,那佐安自然不會有話說,但如果是喪命在帝國的手裏,那作為長官的他勢必不可能袖手。
“不用擔心,我隻是軟禁了他們。”微微一笑,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軟肋,維特並不想因為這個被他記恨,當時就下令隻許活捉。反倒是他這邊因此損失了幾個人手。
點點頭,佐安示意父親繼續。
麵對佐安的冷靜和淡漠,維特大公無奈,看來他這個孩子隻學會在安笙麵前露出柔軟麵啊。
“後麵的事情你大都知道了,我用R線引出了信田悟,你殺了他。”維特大公點點頭,他在軍部裏安插的人已經回報了信田悟的死亡確認。隻是這人臨死前還禍害了小安一把,害得他差點在戰場上早產,這也是整個計劃裏無奈的意外。
佐安聞言,看向他的父親,麵對那雙看似真誠的眼睛,心下冷笑。他父親如果真誠,大哥伊安又哪裏來的狡詐的名聲,大哥可是把父親政治上的狡猾學了個十成十。他哪裏會被糊弄過去。
“我為什麼會被陣前換將?”
“這是意外,軍部裏的大佬勢力之爭。”說到這個,維特雙眼微眯,一點精光閃過。這個意外讓他在軍中隱藏的暗棋不得不走到明麵,不過萬幸損失的這枚暗棋不影響大局。
佐安想了想,點點頭,不再追究這個問題。
而這次維特大公很快就繼續了話題。
“再其他的一些事情,由我和你大哥來操心就行了,你現在做了桑姆,應該多放一些心力在家裏了,我和你桑姆的仇恨,總會有個結局的,也快了……”帶著淡淡的感慨和調侃,維特大公的語氣意外的輕快。
佐安抬頭看著他,在他的心中,報桑姆的仇就是殺了信田悟,他從來也不關心那些旁枝末節,這也是他進了軍部,大哥和父親都涉足政治的原因吧。一家人除了父親,也隻有大哥能把政治放在手心把玩。此刻他的仇恨包袱已經放下,但是他也明白父親和大哥心裏卻還有更大的包袱,或許像大哥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小安,有些東西太沉重,不適合你。我這個做大哥的扛下來了,我隻希望你幸福。”
佐安和維特大公從書房出來的時候,伊安已經離開了,安笙煮了晚飯,正在給兩個小的喂食。
“爸爸,留下來一起吃飯?”安生聽見動靜,抬起頭,一手牛奶碗,一手勺子笑的溫暖。
維特大公搖搖頭,走到兩個小寶寶的推車邊,輕輕逗弄了兩下,“這倆娃娃和兒時的格林,小安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