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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逗蝶引————走水吃醋

文案

紅花片片飛,美人處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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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生打來電話的時候我還在睡著,容媽說風少爺來電話說是急事讓我務必接一下,我眯著眼微微抬起了手,冰涼的金屬機麵仿佛觸摸死亡般地平靜安詳。

門慢慢地被闔上,久無人聽的電話機漸漸被遺忘。

等到容媽第三次來的時候我才漫不經心地提起電話,隔著一小段距離地放在綢枕上,聲音小地剛剛可以讓我聽到那端傳來的憤怒叫囂與女人孩子的痛哭聲,風生略帶粗啞的聲音響起:“寒清,你父親剛剛死了。”

我一把掛去電話,睜了睜眼,對容媽說道:“沒什麼事,就是風生這小子在阿拉斯加把錢賭了個精光叫我彙錢過去呢。”

想了一會,就再補著道:“要是風少爺再來電話的話就直接掛了吧。”

接著又倒去睡了。

留下容媽在那滿臉錯愕地抱著電話。

很多年後我才知道,其實隻要我接下那個電話,父親或許就還活著。以至於後來每每我和風生相擁的時候都會想起那個蒼白老人淒清的笑。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我下樓去吃早點,已經可以看到容媽黑色的製服上別著的一朵小小的白菊花。

像是對故去的人表示歎息的

霜白的花瓣被風吹動竟似那微微顫動的蝴蝶雙翼的

多加美麗

卻終飛不過滄海的

就像魔咒

哪怕掙破滿身的白絲的

翩翩空中

依如碧青帶笑的毛毛蟲的

容媽有些渾濁的眼睛裏含著淚,勸我節哀。

我則在想著吃甜甜圈加海鮮醬會不會更好吃些。

容媽死活一定要讓我回去一趟,說哪有什麼父親死了兒子還不回去的,那樣就是不孝子了。

我上飛機的時候竹夏打來過電話,說要不要他陪著一起去,我笑了笑,逗弄他,說這回嶽父大人他拜不成了,回來別讓我發現他有了新歡就成。

竹夏在電話裏親我,對我說:“寶貝,我一輩子都隻愛你一個。”

剛到家門口的時候便可以看見一排清一色的黑色名車,從前竹夏說過,名氣的沉澱下,都是些早已被虛榮浸透地萬無一擊的人。

黑色的紗,蒙住眼前少女的雙瞳,就像被高高懸起的黑色布花,透過地獄,卻是天堂的曙光。

走進靈堂,不禁被這眼前一屋子或真心或假意或真哭或假哭的人嚇了一跳,我挑了挑眉,從幼童的手中接過白菊花,輕輕別在自己胸`前,在父親的靈前盈盈一拜。

在場的人帶著幾分好奇幾分詫異地望了望死者的妻子——顏紅玉,顏紅玉拖著自己的年僅八歲的小兒子寒泉站在一旁好不尷尬地應聲,不願看見什麼地偏過頭去。

尷尬的氣氛並沒有延續多久,不一會兒風生幹淨透明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寒清嗎?”

眾人皆耐不住好奇地向我張望,我則輕輕地用指尖撫了撫胸`前的白花,白玉一般修長的五指竟更勝那盛秋綻放的雪菊花,一邊笑到:“好久不見了風生,不過,我現在不叫這個名字,我隨母姓,尹秋風。”

流轉的空氣驀地變僵住了,人們眼中的那分好奇漸漸被嘲笑和輕蔑所代替,過了一會,便聽著風生繼續朗聲道:“原來是尹少爺啊,怎麼,尹少爺不知道,先生臨去前可說了,若你改回母姓,那這他紅雅閣的鑰匙你可別想要了,哎,該怎麼辦呢?真是頭疼哪。”他半是埋怨半是真心地說著,說著便將一雙似雪柔荑故做無奈狀地輕揉腦門,媚眼帶淚,伴隨著頭頂吊燈奶黃色的光愈加顯地柔媚動人,我看地眼珠子差點掉下去,強烈抑製住抱住眼前佳人的衝動,腦海裏卻始終揮不去風生雪白無疵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