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3)

子在很久之後才應了一聲,低下了頭,隻是眼中的淚光並沒有按她想的那樣可以隱藏起來,相反彙聚成水滴,受不了沉重而落下。

媽媽憐惜地看著她說:“還有別的什麼需要幫忙的話盡管說,我做的那幾份工機動性都很強,所以像偶爾的陪夜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不用了,”sign嫂子擦了擦眼睛然後說,“我已經在餐廳那裏請了長假了,現在隻剩下超市和書店的工作,每天十點之前回來應該不是問題。”

媽媽撫了撫嫂子的頭,順著頭發梳了下來,然後溫柔地對她說:“但你還有一個兒子吧?別太逞強了,畢竟我們都隻是女人。”

聽了之後的嫂子低下了頭,終於忍不住撲到了媽媽的懷裏大聲哭了起來。媽媽也緊緊地抱住了她,希望自己的懷抱能給她些許的安慰。

燦爛的陽光撒在兩人的身上,也許這是冬日裏唯一的溫暖。

第三十一話:分擔

終於到了這一天的中午,那也是sing已經等待了半天的時刻,其實在這之前,他已經暗暗觀察sign一個上午了。整個上午,sign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他知道這裏麵的原因,但是也正是因此,而連他沒有辦法走過去給他一絲的安慰,隻能在遠處默默地關注。

買完飯之後,Sing帶著sign在他們經常坐的那個食堂餐廳西南角的位子坐下,但他隻吃了幾口就把筷子懸停在了嘴角。因為sign坐下之後就一直低著頭,根本就沒有要去拿筷子的意思。

Sing皺緊了眉頭看著sign,在猶豫了不知道多久之後,有些小心地問:“你……是在擔心爺爺的事情嗎?”

Sign聽見了這個問題才回過神來,他抬起頭來看sing,然後很小幅度地點了點頭,因為爺爺今天要做心髒的搭橋手術。

“沒關係的,這種手術的技術現在已經很成熟了,失敗的幾率很小的。”盡管sing心裏也不乏擔心,但卻依然強裝出笑容來安慰sign。

Sign的頭又微微地點了一下,但心中焦慮和哀傷的情緒卻並沒有因為這句安慰而都褪去絲毫。

Sign的心裏似乎是在掙紮著什麼東西,原本打算藏在心裏的事情在這番掙紮之後終於決定說出來。但直到開口的那一刻,他依舊陷在猶豫之中,於是,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他才緩緩地抬起頭來對sing輕輕地說:“昨天,我在醫院裏無意間聽到了主治醫師和嫂子的談話。醫師說爺爺的年紀太大了,各方麵的功能都不是很好,特別是血壓很不穩定,所以要嫂子做好心理準備。”

Sing睜大了驚訝的眼睛,原本就已經在半空懸停的筷子在那一刻從手中掉落了下來,和餐桌相碰撞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啪”聲。

但隨即他又回過了神來,連忙拿起了筷子後強裝出笑容對sign說:“這隻是醫師的職責罷了,不管有多大的風險都要向家屬說明情況以防萬一。你知道嗎?就算是闌尾炎開刀,醫師說風險的時候也一定要把最壞的結果,比如說出血過多可能致死給家屬說明,其實那種風險產生的可能性幾乎是零,所以爺爺的事情也是這樣,醫生有職責要把最壞的結果告訴家屬的嘛。”

Sign聽了之後沒有抬頭,也沒有回應,隻是抓著大腿的那隻手又緊了一些。Sing看著他,雖然他也一樣掛念著爺爺的病情,但他知道sign對爺爺的感情是他始終都無法體會的。爺爺是sign現在在世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也是sign精神上最主要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