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殺啊,哈哈。一股詭異的氣息在石陣的四周彌漫開來,鬆下握著手槍,滿眼血紅的對著前方的村民,不停的射殺。他的手下們,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種不殺不爽的氛圍,拚命的換著彈夾,幾乎都不瞄準的就對著前方的村民掃射而去。
西村的村民手中拿著各種簡樸的農務工具,對著急射而來的子彈豪不避諱。他們就這樣用著自己的血肉之軀,對抗著殘暴和血腥。
鬆下的子彈打中了長治的胸口,而後長治的神智一片混沌。
你真的要這麼做?德隆站在鬆下的身後,看著漸漸倒下的長治,不安的問道。
這石陣確實有一種誘惑人心的魔力,至於它是不是傳說中的那個東西,我必須親眼去看看,在這之前,不要去管鬆下殺了多少人,因為無論多少人,都是值得的。長治說完,便閉上了眼睛,也是這一刻,長治倒在了地上,而後沒了氣息。
德隆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單一的屠殺,內心中突然有了些愧疚。即使德隆能輕易的殺死任何人,可是此刻他看著這群人類,因為各自的信仰以及文化的不同,為了內心的某種欲望而相互,不,是單一的屠殺時,德隆還觸動了。他開始疑惑,究竟長治的心裏有怎麼樣的一個計劃,為了這個計劃,又將要失去多少條人命。
奇異的天平村,分為東村和西村,其間以一座古老的木藤橋相連,一個村子,兩種信仰,以微妙的組合方式,平衡著。
西村的村民站在石陣之後,手裏拿著農具,不停的叫囂著,他們不前進,也不還手,就任由著鬆下和他的隊員們,開槍射殺。
不要還手,萊可會收到我的們的祈禱,他會讓這群人無法去到地獄的。看著身旁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西村的村長終於無法抑製住內心的憤怒,而後對著自己的村民大聲的叫道。
吼吼。嘶吼響起,大地突然一陣震動,德隆轉過身,看著那由遠處疾奔而來的兩隻野獸。
這兩兄弟怎麼會來,糟了,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在這裏。德隆說著四處看去,剛好看見了一個快要斷氣的村民,於是身上閃現一道橙色的暗光,咻的一聲憑空消失了。德隆消失之後,那就快要斷氣的西村村民居然神奇的爬了起來,他身上的傷口緩慢的愈合,噴湧而出的鮮血也漸漸止住。本來,如此奇異的變化根本就不可能被人忽視,可是那震天的嘶吼和大地劇烈的搖晃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鬆下停下射殺,轉過身,滿眼血紅的看著身後奔跑而來的兩隻野獸。
吼吼,西克兒村長,難道你想看著西村的村民被屠殺幹淨麼?身上帶著微微綠色光芒的野獸上前一步,將那渺小的鬆下抓在手中,他的五隻利爪帶著絕對的力量緩緩劃過鬆下的身體,似乎隻要他微微用力,手中的這個男人便會被捏成肉醬。
辰,這是我們西村的事情,和你無關。西村的村長看見野獸一把抓起鬆下,滿臉憤怒的對著野獸喊道。
大家同是天平村的村民,又何必非要分為西村和東村?辰說著一把將手裏的鬆下丟到老遠。
嘭。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鬆下撞到了一塊石頭上,而後吐出一口鮮血。
你們這群叛徒,偷吃神之果實,居然還有臉在這裏說什麼不分彼此,一天是,一輩子都是,什麼狗屁戰神一族,可笑死了。村長看著不遠處的野獸,義正言辭的說道。
將神之果實放到腐爛難道就是對神的尊重?辰看著村長問道。
不要再說了,你們根本就不信奉上帝,我們的信仰不同,所以,請你,帶著你那狗屁的戰神一族稱號,滾出西村。
滾出西村,滾出西村,滾出西村。西村村長剛說完,那些拿著農具,或者倒在血泊中的西村村民一起大聲的叫了起來。
為什麼你們不肯接受幫助?辰看著石陣對麵的西村人說道。
我們從來不接受異類的幫助。
嘭。西村村長還沒說完,那摔倒在石頭旁的鬆下便舉起了自己的手槍,準確的將西村村長一槍爆頭。
子彈打穿頭顱,西村村長後仰著倒下,額頭上一條血柱噴湧射出。
可惡。我們走。西村村長的執迷不悟,換來的是死亡。辰看著前方的石陣,咬咬牙,便帶著身後的另外一隻野獸離開了。
辰離開,那短暫停下的屠殺,又再次繼續。
嗒嗒嗒,砰砰砰。
神啊,請救救我們,神啊,請讓一切汙濁都被虛空消化,神啊。。。。。
這便是西村村長留在人世最後的一份記憶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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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人為什麼會殺人?因為欲望,還是因為需求,又或者這是人的天性,與生俱來的那種對於血的期盼?
一片詭異的石陣,西村聚首不出,而東村卻不進入。他們像是有著某種默契一般,決然不對這石陣有任何的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