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著我,忽然一笑,說道,“Z,我真佩服你。”
“……”
“可以把一個編造出來的故事,說得頭頭是道,清清楚楚,合乎邏輯。”蒲燕笑著,“我知道,我已經是死罪難免,不過想讓我出賣福爺,那是不可能的。”
“是嗎?”我搖了搖頭,“那可真是遺憾了。”
“遺憾什麼?”
“遺憾福爺在地下,也死不瞑目,唯一對她忠誠的一個女兒,卻是什麼也不知道,最終落得個死的不明不白的下場。”我說著,站起了身來。
蒲燕有些動搖了,“你說,福爺真的已經……”
“與你沒關係了,你好好體驗一下,這牢獄之災吧。”我說道,轉身往審訊室外走去。
蒲燕看著我,說道,“喂。”
我駐足下來。
“福爺如果活著,我告訴你們,豈不是出賣了他?如果死了,即使告訴你們,什麼也都改變不了。”蒲燕忽然再次冷靜了下來,“你當我傻嗎?”
“不,也許,我隻是想讓你別讓福爺死的不明不白而已。”我繼續說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謊言?”蒲燕問道。
“蒲燕,這是不是謊言,你不是有自己的判斷嗎?難道福爺這麼多年來,從來都不願意見你?或者說,是忽然就消失了?”我問道,“我能說的,就隻有這麼多了,希望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沒有再跟她糾纏下去,從審訊室裏出來了。
“不錯,她開始有些動搖了。”徐楓說道。
“還有,恭喜你沒有在審訊室裏跟她打起來。”戚虹也是說道。
“行了你們,看她自己怎麼想了,我回醫院了。”我說著,準備離開。
“Z。”徐楓開口說道,“路冰夏那邊,希望你盡快的放下。”
我冷冷一笑,“徐楓,等零消滅了,我退出了潛鷹,老子一定用麻袋套著你的腦袋,狠狠揍你一頓!”
……
秦雪還在醫院的監護時期內,也處在危險期。
現在,她仍然重度昏迷著。
來到病房裏,我安靜的坐了下來,看著她現在這樣,心裏實在難受的慌。
戴著個呼吸器,頭發有些淩亂。臉色也是蒼白的。
她手上,紮著輸液瓶,我不知道她在輸什麼藥,總之她的狀態看起來很差。
“阿姨,醫生怎麼說?”我輕聲的問了一句。
雪媽搖了搖頭,總感覺這幾天過來,她老了許多。我總算知道了,什麼叫做一夜愁白頭。
“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醫生說,這兩天要一直看著她,如果有任何的情況,都可能要進行搶救……”雪媽說著,“唉!這可憐的孩子……可千萬別……”
雪媽說著,快哭了。
我趕緊安慰道,“阿姨,秦雪不會有事的,放心吧。您昨晚一宿沒睡吧?去休息一下吧,我在這裏看著。”
雪媽看了看我,歎息一聲,“現在,我哪裏還能睡得著?”
“您要好好休息,不然等著秦雪醒了,看見你累倒了,那可怎麼辦?”我安慰道,“放心吧,先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