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義展長長的歎息一聲,說道,“行了,你們也出去吧,我想安靜一下。”
冰夏母親有些不滿的歎息一聲,“冰夏,走。”
冰夏也隻好點了點頭,跟著母親出去了。
這偏僻的孤島上,除了能聽見時不時的海浪聲,也聽不見別的聲音。可以說,非常的安靜。
路義展一個人留在了屋裏,雙手撓頭,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回想起小虎那時候在自己麵前嘚瑟的樣子,他又忽然笑了一聲,“那臭小子,看見我今天的慫樣,肯定得捂著肚子笑吧?”
“今天把事情交代完了之後,我的使命就完成了,在零被鏟除之前,我也暫時不會回去了。我欠你的人情,算是還完了吧?”
路義展自言自語著,輕輕的低下了頭。
這無比安靜的地方,讓人暫時的忘卻了所有的不愉快。
這些年來,這是他第一次安心的休息,放棄掩飾自己。
冰夏跟著母親出去之後,忽然又想多跟自己的父親聊兩句。這個時候,或許做女兒的,比他們都更能安慰一下路義展。
“媽,您先跟哥哥走走去,我回去找爸聊兩句。”
“聊什麼?有什麼好聊的?”冰夏母親有些抱怨。
冰夏笑了笑,上前拽了一下母親的胳膊,說道,“媽,您快去吧,別管我了。”
母親拗不過她,這才轉身離開了,邊走,嘴裏還邊嘮叨著什麼,“真不愧是上輩子的小情人。”
路義展安靜的坐在牆邊,將手上的煙頭扔在了地上,苦苦笑了一聲,索性一屁股坐在了牆角。
忽然,他似乎聽見了直升機的聲音。
當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逐漸的靠近,越來越響的時候,路義展微微笑了笑,看來,潛鷹的人是回來了,剩下的,就是跟他交代清楚零的事情。
一旦交代出來,他這麼多年來壓在心裏的石頭,就總算可以落地了。
他知道的,是一個天大的秘密,零不為人知的秘密,隻要告訴潛鷹,想要鏟除零就將指日可待。
突然,一把冰涼的匕首,從頭頂紮了下來。
路義展睜開的雙眼,失去了焦點。瞳孔誇張的放大。
一把鋒利的匕首,從路義展的頭蓋骨上刺了下來,刺穿了他的整個大腦。
一個黑衣女子,右手還握著匕首的柄部,冷眼看著匕首已經刺入了路義展的頭頂,這才鬆開了手。
就好像嫌棄的推開一隻死去的動物一樣,就這樣輕輕一推,路義展便側身倒了下去。
她並沒有準備抽出匕首,而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說出來,你們就成功了,可惜,你的嘴巴不會再說話了。”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酷。
而這個人,就是零之二蒲燕。
砰!!
一聲巨大的槍響,讓原本安靜的房間,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
隨後,便聽見了整個島嶼的回聲。
蒲燕的手臂上忽然間崩出了鮮血,就如同小型的噴泉一樣,鮮紅的動脈血瞬間噴了出來!
冰夏急促的喘息著,但又盡量想保持平穩的氣息,雙手緊緊的握著剛才父親給自己的手槍,對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