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斷斷續續的電流聲,讓我感覺很無語。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指望徐楓什麼。
還好,因為我跟昂的距離比較近,可以進行聯絡。
大雨的江麵上,一輛快艇,向岸邊駛來,我和昂,都屏住了呼吸。
快艇的噪音,在暴雨中,根本聽不見。
看見拿著黑色雨傘的路義展,快艇上原本打開的燈光,忽然關閉了。
之後,快艇靠了岸。從上麵下來了一個人。
借著微弱的光芒,我注視著站在路義展身邊的人,更加的確定了他的身份。
這個黑衣人,就是那天我跟冰夏在盤曦秀城小區門口遇見的那個。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零的人了。
路義展上衣的紐扣上,事先裝了一個竊聽器,好讓我們在這種惡劣的天氣,聽清他們說什麼。
我輕輕吐了口濁氣,按了一下耳朵裏的耳塞。
“名單呢?”路義展低聲的問了一句。
黑衣人的連衣帽,遮擋著自己的麵孔,加上在這黑夜裏,我根本無法看見他的長相。
他警戒的伸手,從路義展的手上,取過了黑色的雨傘,隨後輕輕往地上一扔,這個過程看起來卻是異常的冷靜。
“你幹什麼?”
反而是路義展,好像多少有些緊張。
能讓一個經曆了如此之多的臥底緊張起來的,恐怕也就隻有零了。
黑衣人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路義展的肩膀,說道,“不好意思,因為我沒有打傘,所以我不太想讓你打傘,偶爾淋一下雨也不錯。”
路義展也點了點頭,“當然。”
黑衣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輕輕的往路義展的衣領處滑動了過來,隨後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可能是因為他抓住了路義展衣服上的竊聽器,我忽然感覺耳朵裏的耳塞發出一聲巨響,有些震耳欲聾的雜音。
我心中一緊,被發現了?
還是說,路義展和我們都已經暴露了?
“兄弟,有話可以好好說,何必拉拉扯扯?”路義展皺眉說道,伸手想要撥開他拽住自己衣領的右手。
“哦!”那人立刻鬆手,雙手抬了起來,笑了笑,“誤會,都是誤會。我沒有準備跟你拉拉扯扯,隻是覺得,這天氣穿個帶扣子的風衣,讓人看起來有些不爽。”
我想昂跟我遇到了一樣的情況,耳朵裏麵的耳機,隻有呲呲的聲響,根本聽不見別的聲音。
他剛才用手,捏壞了我們裝在路義展身上的竊聽器?
我忽然緊張起來,難道是我一直都太大意了,小看了零嗎?
路義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隨後說道,“福爺做事,一向都小心謹慎,你們也做得很好。”
黑衣人忽然冷笑一聲,說道,“小展,知道福爺這個名字的人,可不多啊。這一點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
“你知道為什麼嗎?”黑衣人笑了笑。
路義展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