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楓攤了攤手。
“可憐我這個丹江人。”
我出了包間，合上了房門。
昂有些不快的說道，“這小子，一點禮貌都不懂？”
徐楓卻歎息一聲，說道，“年輕人嘛，更何況，如果沒有我拖他下水，他現在還在大學裏幸福的生活。”
……
秦雪可能總算是跟不下去了，看我從富雅出來，大聲的喊道，“淩陽！”
我裝作吃驚的樣子，轉過頭看著她，“你怎麼在這裏？”
“你去酒吧幹什麼？”秦雪有些質問的語氣。
“喝……喝酒啊？”
“要不要我給你一麵鏡子，照照你的脖子上？”秦雪皺眉說道。
我裝作吃驚的樣子，摸了下自己的脖子，看見了上麵的口紅，還驚慌的想解釋什麼，“這是誤會！”
“淩陽，實話告訴你吧，這兩天我都在跟蹤你。”
好稀奇的事情。
“啊？你怎麼做到的？”我驚訝的問道。
“我在大學自學過一點追蹤的技巧。”秦雪挺自信的說道，自信真的是個好東西。
“你真厲害。”
她看了眼富雅裏麵，說道，“你變了，如果進去隻是喝點酒，我什麼也不想說，你這樣對得起冰夏嗎？”
看了我一眼，她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隨後說道，“算了，你的事我不想管，你告訴我，是誰殺了白麗？”
我真佩服這丫頭的執著，“不是，我真的無可奉告，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什麼都知道呢？我被人販子拐賣的這兩年，受的苦……”
“不說算了，我還有別的辦法。”秦雪看起來，明顯不高興了。
“好，你用你的辦法，祝你順利。”
說完，我就看見秦雪轉身離開了。
她變得有些堅決，而且這堅決的樣子，讓我覺得很麻煩。
快要對付零之三了，可千萬不要出了什麼岔子。
……
有時間的時候，我會去盤曦秀城的外麵逗留一下。
左右看看，用我敏銳的直覺，判斷一下這個周邊是不是安全的。
我需要保護的不僅僅是路義展和路鵬飛，我也擔心萬一零對冰夏動手。
此刻，我很擔心她，可是我卻不想去見她。
徐楓告訴我，零就算知道了“Z”，也不會知道淩陽就是Z。可是我擔心，擔心如果有一天他們揭穿了我是潛鷹之後，會對冰夏下手。
所以，我這次回來，雖然看起來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下去，但實際上，我不會再跟身邊的任何人有太深的交情或者愛情。
可能是因為我怕，我怕自己將冰夏拖下水。
等著零之三一死，我想，將路義展一家全部轉移，可能才是上策。將他們轉移到安全的，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
雖然路義展的手上沾了很多人命，可他是一個很好的線人，他一定會提供給我們大量的信息。而到那時候，才是我必須保護路義展一家的時候。
……
躺在臥室裏的冰夏，傻傻的看著天花板上麵的吊燈，不知不覺間，眼前的景象就變得模糊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後，還是和剛才一樣的發呆。
“首都國防大學，肯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