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擊同人 袁高]西北望 by 朗朗高城
1、
多年以後回憶起鋼七連的日子,高城隻有8個字:年少輕狂,幸福時光。盡管與木木同學同眠的那個晚上,已經讓他沮喪的認識到,在旁人眼中,自己可能不過是一隻橫衝直撞瞎蹦亂跳的猴子而已,——但是,無知也是一種幸福。不幸的是,從無知到有識,是一條單行線,因此,那段輕狂的幸福時光將永遠終結了。
盡管捫心自問有遷怒的成分,但是高城仍然堅持,那個可惡的終結者就是,某個死老A。
2、
現在回想那次演習,自己果然就是一隻蒙上了眼睛的猴子,隻知道聽著鑼鼓起舞,但是看不見自己也看不見對手。
唯物主義武裝起來的軍人迷信直覺和預感是可笑的,所以戰前的高城強壓下了心中的焦躁不安,但是接踵而來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壞。
首先是身為王牌機步團最前端利刃的偵察連,居然連敵軍的影子都摸不著就死傷過半;
然後是史今,高連長最好的班長,最心愛的兵,中彈了。演習中不會有死別,但是這預示著不久之後的生離。
穿過陣地的時候,高城心裏有股邪火在躥,但是無處發泄。
史今過來敬禮,報告:許三多抓了個活的,還是個中校。
高城說:越大越好,將軍最好。
但是他避開了史今的眼睛。抓到將軍又如何?這不是象棋,改變不了鋼七連史無前例慘敗的事實,也延緩不了麵前這個兵離開的腳步。
繞到俘虜跟前,對方的裝備不是一個體係的。高城注意到,他掛了彩。
中校貌似也有點情緒不良,隻看到高城一雙鞋,就開始脫衣翻牌。
高城阻止他:你不用脫,你沒陣亡,你隻是俘虜。
中校抬眼看看他,嘴角掛上一絲苦笑:我有點冤。
高城沒情緒施舍同情,他冷笑:每個戰場上掛掉的人都說自己冤。
被噎了一下,中校反倒自在起來,開始脫靴子,一邊確認:鋼七連的連長……
七連長搶著自報家門:高城。
中校接下去:對抗還有一個小時就結束了。我們跟你們打,戰損比是1比9,我們輸了。
高城衝口而出:你不是寒磣我嗎?
對方不焦不燥平鋪直敘:原本我們想的是1比25,最好零傷亡。
高城氣結,全身七竅就剩下冷氣進出,他轉頭環顧四周,壓壓悶火:我想知道你的來路。
對方漫不經心的說:我叫袁朗。
七連長發揮了生平最大耐心:來路。
袁朗明顯的不懷好意了: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了吧。
高城死盯著對方:一個小時以後所有人都會知道。——而前所未有的挫敗和失落感,讓他沒有耐心堅持到1個小時之後。雖然對方來自那裏並沒有實際的意義,失敗就是失敗。
袁朗繼續好整以暇的火上澆油:違規了啊。
此刻高城深刻感覺該人種完全應該排除在日內瓦公約戰俘保護條款之外,——但是七連長的毛病就在於,真正急怒攻心的時候,反倒爆發不出來。他隻能用憤怒的雙眼誅殺對方:很多人被踢出了演習,也許再也沒有機會參加了……
他知道自己說的是史今,而對方不可能知道,更何況也根本沒有理由讓對方為演習敵軍中某一個兵的生死存亡負責,這些話完全沒有邏輯也沒有意義。
但是,袁朗似乎有些動容,他慢慢站起來,湊到他身邊。高城斜了他兩眼,側過耳去,然後聽到低低的兩個字:老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