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飛呀,媽個比的,早知道這會還他媽的不如不入呢!”
餘昊有點喝大了,說話的聲音挺大的,我趕緊捂住了他的嘴,恐怕被其他人聽到了。
媽的,社會險惡不得不防啊。
餘昊不管怎麼說,是跟我一起沾血的,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可以相信。
但是剩下的幾個人能信麼?
“昊哥,你喝多了,睡覺吧。”
“我沒喝多...沒喝多...”餘昊這會兒舌頭都大了,我把餘昊給拉到了床上,把他的衣服給脫了,關上燈,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間。
這會兒我喝的也有點暈,定了個六點的鬧鍾,準備明天早上再回去。
躺在床上,但是怎麼也睡不著。
一閉眼,滿身是血的三哥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尤其是他那個笑容,讓我夜不能寐。
這一整夜我都沒有睡著,果然人還是不能做虧心事啊,心裏不踏實;如果能重來的話,我一定不會做這些事情。
但是人生不能重來,落子無悔,走到黑,就到黑吧。
雖然我知道了我隻能走下去,去犯下罪惡,但是我很不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被人操縱著的感覺。
六點的時候,天還沒有亮,我約了輛車,然後就朝著別墅區駛去。
到龍湖新宸大門口的時候,已經七點多點了,我也懶得進保安室了,站在門口,一邊玩手機,一邊等待著快要上學的羅芙美。
七點半的時候,護送羅芙美上學的車輛準時開到了大門口,我剛一上車,羅芙美就捂住鼻子:“哎呀,怎麼這麼大的酒味啊?難聞死了,你去坐前麵的車子上去。”
我巴不得不跟她坐一個車子上呢,打開車門,我做到了前麵那輛奧迪車上。
開車的人正是那天晚上,被我一腳踢在襠部的那個西裝男。
西裝男看到我上來了,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
車子發動後,西裝男說:“兄弟身手不錯啊!”
我知道西裝男還在對那天晚上的事情耿耿於懷呢,我笑了笑:“哥,我那天不也沒有辦法麼,你看看我被你們揍得,現在頭還疼呢。”
“哼,兄弟,有空咱倆練練?”
我趕緊認慫,跟這個西裝男客氣道:“別別別,哥,我可不是你的對手,不打不相識嘛,改天我請你喝酒!”
“喝啥酒啊?”嘿,這西裝男還真不客氣,給個杆子就往上爬。
“五糧液?”我其實對酒也沒什麼概念,就知道茅台跟五糧液是好酒,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成,那今天晚上我去找你啊!”
“得嘞。”
一說請他喝酒,西裝男仿佛忘掉了我倆的恩怨,跟我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我心想這哥們真的是幹錯行了,這麼愛說話,咋不去說相聲嘞。
西裝男叨逼叨的跟我說了一路,把我的腦袋都給停大了。
感覺過了無數個世紀,才到達了瑞納學校,下車的那刻,我忽然發現我不煩這個學校了,跟西裝男比起來,這個學校是多麼美好啊,雖然裏麵有很多討厭的小比崽子。
我拿著羅芙美跟尹心婉的書包,跟著她倆朝著班裏走去。
路上,羅芙美對我狡黠一笑,說道:“哼,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這個小魔頭,又不知道憋著什麼壞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