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揉了揉腦袋:“少聰,看來咱們最近走背運啊,媽的,幹啥都沒有順過,看來以後是得好好看看老黃曆了。”
少聰苦笑一下:“看來回到學校有的麻煩的了。”
因為今天我們讓黃辰跑掉了,那麼很容易能想到,等我們回了學校,將會迎來怎樣瘋狂的報複。
而這個時候,陳金漢也站了起來,他看了我們一眼,麵無表情的說:“咱們算扯平了,以後各走各的。”
說完,他拖著腿,一瘸一拐朝前走去。
看著他滿身血漬,狼狽的樣子,小七問他。
“喂,你準備去哪啊?這荒郊野外的,你準備靠腿走到市裏啊?”
方誌毅也說:“一起吧,看你腿上的血還在流呢,估計還沒等你走到市裏,你就流血流死了。”
陳金漢也知道以他現在的狀態,是不可能走到市裏的,任由老五把他拉到了摩托車上,老五說:“走吧,跟我們縫兩針去。”
十二點半,老五帶著我們來到一個叫做廣慶的小診所。
這麼晚了,診所已經關門了。
“開門,開門!”老五暴躁地拍著門。
“叫你大爺呢叫!這麼晚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透過玻璃門,我看到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隻穿了一件大花褲衩,頭發有燙過,還染了顏色,叼著根煙,胡子拉碴,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個醫生,反而像個中年落魄混子。
那醫生打開門,看到老五,沒好氣的罵著:“我操你們大爺!又是你們幾個小比崽子,不治,滾!”
小七衝他笑著:“慶哥,慶哥,趕緊把,快死了我們都。”
慶哥一臉不耐煩:“趕緊死去,省得三天兩頭來我們這裏。”
老六捂著他血淋淋的臉,痛苦的說:“慶哥你趕緊把,我他娘的都被人給破相了。”
我們走了進去,慶哥先給老六看了看臉:“你臉沒事,包著就行,倒是你倆得縫兩針。”醫生慶哥對少聰和陳金漢說。
少聰則是不顧自己的胳膊跟肩頭還在冒著血,就指了指陳金漢說道:“給他先縫。”
“誰先來都一樣,反正也死不了人,你們幾個小崽子,成天不學好,以後再受傷了,別來我這裏!草!我可是跟你們說啊,我這裏可沒有麻藥了,要是不怕疼就來吧。”
陳金漢一臉無所謂的躺在手術台上,醫生慶哥把他褲子給剪開了,他的褲子已經跟傷口黏到了一塊,慶哥胡亂的拿張白布擦了擦,也不用酒精給針消毒,穿上線,直接就縫了上去。
而這陳金漢也是夠硬,沒打麻藥,竟然能一聲不吭,讓我心底暗暗佩服。
我們這些人中,受傷最重的就是少聰和陳金漢了,少聰是被砍了幾刀,而陳金漢則是被少聰狠狠地捅了一刀。
老六點燃了一根煙:“少聰,咋整啊接下來?這咱們沒弄成黃辰,接下來可就該他弄咱們了。”
少聰正擦拭著肩膀上的血跡,頭也不抬:“該咋辦咋辦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說倒是這樣說,但是也架不住人家人多啊!”老六一臉惆悵。
這時候,躺在手術台上的陳金漢問:“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們學生之間下手也太狠毒了吧?”
小七笑了笑:“大哥你們下手也不輕啊,看給少聰砍得!”
陳金漢苦笑了一下,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