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Ron一樣拿著那份報紙對室友抱怨時(純粹的抱怨,我還不指望他們能懂),他們對視著,最後異口同聲地說:“不愧是兄弟。”
“好吧,”我煩躁地坐下來,看著他們兩個,“怎麼樣?說說那個讓人心馳神往的Moody吧。你們下午上了他的課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說這個?”Tiddias興奮得說,“簡直太酷了!Ailly,你不選擇這門課是你一生中最大的遺憾!”
“我向Dumbledore申請過了,對於防禦,我覺得還是攻擊更重要——我相信Durmstang在這方麵會比Hogwarts教的多得多,而且好得多。”
“哦,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Tiddias有些沮喪地說,“不論怎麼說……Moody還是最棒的教授!他給我們演示了三大Unforgivable Curses(不可饒恕咒)!你知道什麼是……”
“我當然知道。”我打斷他,還氣呼呼地拿出包裏的作業,“哦,對不起,請繼續。”
“我看還是算了吧。”Makuiva冷笑著說,“他恐怕被那份報紙弄成一條噴火龍了。”
噢,如果他們能知道他們崇拜的這位Moody就是那個在體育館旁變出The Dark Mark的人,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這麼崇拜他了。“我說,你們還是小心一些吧。”
“小心什麼?”他們兩個回過頭來,用一種神秘的眼光看著我。我知道他們已經明白什麼了。和Slytherin談話就有這個優點。
“Moody。”我說。他們皺了皺眉,Tiddias說:“明白了。不過需要理由。”
“你們會知道的,我現在還想不好要不要告訴你們。”我隨意地說道。他們的年紀還太小了,而且據我所知他們的家族都在兩派勢力之間,我現在可不像讓他們輕易偏向了某一方。因為我自己心裏還正在猶豫。老實說,要打敗Voldemort就必須支持Dumbledore,但是Tom如果有了身體,那麼就是Voldemort,他如果失去勢力,勢必會被追殺打壓下去。我現在也無法決定了。
“來吧,去公休室裏做作業去。”
“什麼?”“你為什麼會出這個餿主意?”他們兩個一齊詫異地看著我,我有些被弄迷糊了。Gryffindor裏大多數學生都是這麼做的,Harry他們也……哦,我想起來了,這是Slytherin。我悻悻地說:“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更喜歡公休室裏的椅子。”我朝他們兩個招了招手,然後走出單間寢室,進入公休室裏。我發現Zabini在那兒。公休室裏還是當初的那些人,但是又多了幾個,他們都靜靜地在做自己的事,多數是在看書,少數在製作什麼小玩意兒或者幹別的什麼。總之和Gryffindor太不一樣了。Gryffindor一向是吵吵鬧鬧的,如果有一天不熱鬧哄哄的,我會以為所有人都中了無聲咒。
我朝Zabini小聲打了個招呼,他向我微笑了一下,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貴族都早熟,或者是他看我很小的樣子,我總覺得他對我想是在對年幼的弟弟,一切動作都令我不滿的像是在對待孩子。但事實上我看他們才是一個個孩子——哦,一群……心理年齡很大的孩子。
我還是坐到了他身邊,攤開我的The Histroy of Magic(魔法史)作業。
“第一天感覺還好嗎?”他正在用羽毛筆在一本書上做筆記,頭也不抬地問我。
“糟糕透頂——我不是說課程。”
“哦,真遺憾。”
我停下來看著他的側臉,然後又回過頭繼續寫我的東西。他看著我用左手寫字,略微挑了挑眉,發出一個無意義的鼻音。
“Zabini……”我突然停下,猶豫了一會兒才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
“叫我Blaise。”他說。
“哦……好的……我想問問你……學校的人怎麼了?為什麼他們都說我像誰?”我雖然不是著急想要得到答案,但是我覺得這裏似乎隻有他會給我解答,於是我糾結再三,才決定問出口。
“哦……這個嘛……”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難道他也不願意告訴我?
Blaise輕輕笑了起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一個你哥哥們小小的惡作劇……”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我看到周圍的人有幾束目光小心翼翼地探了過來,不過我一向不在意。我在盯著Blaise的動作。隻見他用優雅的姿態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在我麵前攤開了骨節分明的拳頭——
我立刻呆滯住了。
“George!Fred!”我猛地跳了起來,低吼道。
“其實他們的技術不錯……我是說真的。”Blaise似乎在忍著笑意,“做得非常逼真,簡直可以去開店了。”
“他們一直有這個計劃!”我咆哮道,然後惡狠狠地瞪著Blaise手上的東西。
我手上就有一個和這個東西一樣的小玩意兒——一個Krum的會做各種動作的行動小雕像。小得能捏在掌心裏——當然不是指我這過小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