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2 / 2)

朱利文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沈默著。

“悅紅呢?我要和她說話。”蘭芝要求。

“她正在洗澡。”

“等她洗澡出來,叫她打通電話回家。”蘭芝吩咐道。

朱利文爲難的回道:“她連電話也不願打。”

“她怎麽可以這樣!”蘭芝的無奈多於生氣。

“我會勸她的,她隻是在鬧情緒。”

“我們是母女,可是她卻待我像仇人一樣。”

朱利文從電話中聽見蘭芝的啜泣,卻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話,一會兒蘭芝便掛斷電話。

回到房裏,悅紅還在浴室,水聲嘩嘩,大概正在沖澡的模樣。

朱利文突然興起一個念頭,走過去轉動浴室的門把,悅紅沒有鎖門,一看見他進來,本能的急著想要我東西遮掩,她窘迫的責問:

“你怎麽可以偷看人家洗澡?”

朱利文好整以暇的盯著她道:“我哪有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悅紅想要拿架上的浴巾,卻被他迅速攔住。

“你想做什麽?”她有些生氣的問他。

“我想和你一起洗澡啊!”他笑嘻嘻的回答。

“你想洗澡是不是?”悅紅不懷好意的笑著:“好啊!我讓你洗個痛快!”

她的話音剛落,立刻舉起手上的蓮蓬頭,對著他的頭臉噴下,他一身整齊的穿著轉眼間已成一副落湯雞的狼狽模樣。

他一直不動的站著讓她噴水噴個夠,然後才動作俐落敏捷的搶過她手上的蓮蓬頭,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也朝她亂噴一通。

悅紅發出陣陣尖叫,邊討饒的求他道:

“好了,好了嘛!把衣服都噴濕了,我明天怎麽回去?不要了嘛!不要鬧了啦!”

朱利文不理她,仍是亂噴一氣,弄得整個浴室霧氣蒙蒙。

“你再噴,我要生氣了喔!”悅紅嬌嗔的恐嚇。

朱利文這才笑著打住,一副活該的口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是你自己要這樣的,我當然奉陪。”

悅紅頂嘴道:“誰教你這麽不禮貌?”

“我們已經是親密愛人了,在一起洗澡有什麽不可以?”朱利文的神情盡是不以爲然。

“我就是不習慣。”悅紅又要去拿那條浴巾。

這次朱利文沒有阻攔她,隻是覺得奇怪的望著她的臉,問道:

“你怎麽沒有卸妝就洗澡?”

悅紅用浴巾將赤摞的身體包起來,沒好氣的反問:

“法律有規定洗澡一定要卸妝嗎?”

“你總要卸妝洗臉的吧?”朱利文顯得有些小心的問她。

悅紅好像存心和他鬥嘴似的回道:“我爲什麽一定要卸妝洗臉?”

“不卸妝洗臉怎麽睡覺?”

“有什麽不可以?”悅紅的語氣仿佛她已經決定要這麽做。

“你是在開玩笑吧?”朱利文懷疑的看著她,宛如她突然神經失常。

悅紅頹然的歎了一口氣。“既然你那麽想看我的真麵目,我還有什麽話說?”

她提著那隻小化妝箱走出浴室,準備在房裏卸妝,一會兒,朱利文也將身上的濕衣服脫得隻剩一件黑色三角內褲,泰然的走到她的身邊。

卸妝的過程對她而言,算是一件私密而費事的工作,哪習慣朱利文站在一旁盯著她看?她便趕他道:

“你先去洗澡吧!待會兒我還要用浴室。”

朱利文當然了解她的心態,便拿了替換的衣物走入浴室。

悅紅將臉上的濃妝卸幹淨,幾乎不敢再多看自己一眼的合上化妝箱蓋,坐在沙發裏等朱利文出來。

“好了嗎?”他很快的洗好澡出來,仍隻穿著一件三角內褲。

悅紅點了一下頭,垂著臉匆匆逃入浴室。

她磨蹭著待在浴室裏,洗臉、擦保養品、穿上他的那套休閑服,又將換下來的內衣褲用香皂洗幹淨,晾在浴室裏準備明天穿。

朱利文打開浴室的門,站在門邊深思的望著她問:

“你要躲到什麽時候才肯出來?”

“好了。”她慌張的應道,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垂眉斂目的從浴室走出來。

“我要睡覺了,燈怎麽關?”她背對著他問。

朱利文故意走到她的麵前看她,慢條斯理的回道:

“我睡覺都不關燈的。”

“大燈也不關嗎?”她的神情出現一絲惶然。

“我喜歡光明。”他的回答帶著深意。

她一直回避著他的注視,以淡然的語調回道:

“既然我們的習慣如此不同,那我去睡客房好了。”

朱利文聞言,立刻露出一個逢迎的笑容,改口道:

“男人要有紳士風度,我可以遷就你。”

“那就關燈吧!”

他先打開床頭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