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一離開,兩個男人立刻擺開陣式,懶得假裝了。
「該說你陰魂不散嗎?都已經十一年了,竟然還沒和朝予分手,甚至妄想要結婚。」齊士墳先下手為強。
「真金不怕火煉,真愛不怕嶽父擋嘛!」任晴挑了他正對麵的位子坐下,悠閒的蹺起二郎腿。
「我還不是你的嶽父!」齊士墳低聲斥喝。
「說得也是,我們應該言歸正傳。」任晴同意。
「我不答應。」齊士墳提都不讓他提,直接拒絕。
「伯父,你應該看得出來,朝予並不知道你曾經對我說了什麼。」任晴有些無賴的說。
「你這渾小子到底想說什麼?」齊士墳雙眼微瞇,知道自己正受到威嚇。
「我想說的就是,朝予不能沒有我。伯父應該也很清楚這點,所以如果她知道了咱們多年前的小秘密,對你生氣是自然的,就怕也對你失望了,然後做出什麼激烈的反抗,例如,不管你的心情,和我走進禮堂之類的,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我想伯父絕對不想放棄牽著朝予走紅毯的機會吧!所以你隻要忍受站在神壇前的男人是我就好了。」
齊士墳的眼睛瞇得更細,端詳了他好一會兒,「我以前就說過,如果是在工作場合遇到你,一定挖你來做公司的發言人。」
「承蒙伯父看得起,我對現在的工作很滿意。」他瀟灑一笑。
經過多年,他也懂得抓住對手的弱點,威脅利誘。而齊士墳的弱點就是愛女心切,從他剛剛一聽見齊朝予出現立刻展現前所未有的笑容,就能明白。當初逼他提分手,恐怕也不是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隻是受不了女兒被來路不明的男人搶走而已。
「做女人的衣服有什麼好驕傲的?」齊士墳冷哼。
「這也是個經濟價值幾百億英鎊的產業,假以時日,恐怕伯父還得請我替你量身訂做衣服呢!」任晴笑得更燦爛。
「毛頭小子。」齊士墳掀了掀嘴角,訕笑的說。
「老頭子。」勝券在握,任晴才不管他是誰,涼涼的頂了回去。
齊士墳額頭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連做幾個深呼吸,才咬牙的說:「一句話,不準告訴朝予,我就答應你們結婚。」
「當然,伯父說了算。」達到目的,任晴也很乾脆。
有關於齊士墳逼他們分手的事,他本來就一個字也不想提,因為不想再傷她一次,不過現在正好拿來利用。
誰教她在意齊士墳答不答應,為了讓她歡歡喜喜的出嫁,他隻好出此下策了。
「還有,結婚後得搬來和我一起住。」齊士墳繼續要求。
「如果你不怕天天看我們親熱到眼睛抽筋的話,樂意之至。」任晴笑得可開心了。他本來就不是個會介意別人臉色的傢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