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去世了,但是至少,不是因為自殺。
沒有以如此悲慘的結局收尾,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吧?
“我在住的房子,實際上,就是那個人曾經住的房子。她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樣吧。那年見到她的時候,她才29歲,我也才22歲。至今為止,恐怕已經有32年相識的時間了吧?”
出租車在天王雞的家門口停了下來,房屋顯得有些陳舊,屋頂上的瓦片也有些沒有補上,但是卻出奇的幹淨,我跟隨者天王雞的腳步進了他的家門。
院子裏停著一輛自行車,顯得十分的陳舊,但是卻一塵不染的擺在那裏。
“這輛自行車!?”我盯著那輛自行車,腦海裏浮現出了那天我扛著自行車上廣播大樓,大家勸鄭佳音帶自行車回去的時刻。
“你也覺得很巧吧?佳慈姐的自行車,和打工妹的自行車是同一個型號的。”他緩緩地走到了自行車的旁邊,“佳慈姐非常的愛惜它,所以我即使入住了這裏,也一直都沒扔掉。”
我愣愣的看著這輛自行車,又看了看這幢陳舊的房子。
房子在上海算得上是比較大的屋子了,不過房子不是在市中心等房價高昂的地區,但也說明了鄭佳音在這個時代,生活的還算不錯。
“這輛自行車啊,停在這裏,已經十年了。”天王雞說罷慢慢的走進了屋子裏。
我走到了自行車旁,車籃裏有一塊白色的布,看得出來,天王雞一定經常沒事會清理幹淨。
走進屋裏的時候,就發現家裏出奇的幹淨,和我認識的天王雞實在是無法重合在一起。
“佳慈姐和我一開始是鄰居。我22歲的那一年,她搬到了我家的隔壁。”
“這個屋子很大,但是身為漂流在上海的我的家卻很小;所以我就經常到她家去玩,她也從沒有拒絕我進門。”
“後來我家發生了火災,那小屋子很快的就被燒掉了,也就是現在已經被改造成了便利店的那個地方。鄭佳音讓失去了一切的我,寄宿在了這個家裏。”
我一邊打量著房間裏,一邊問道:“從那為止的佳音姐,她都是一個人嗎?”
“她最後沒有結婚,所以也沒有子孫。所以我才會說,希望我能為她送終的。”他看著發問的我耐心的答道,“感覺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人。她的樂觀,卻無時不刻的在感染著我。她的溫柔,也數次讓我感動。”
“也曾問過她為什麼要對非親非故的我這麼好。”天王雞微微的抬起頭,似乎在回憶著過去的事情,“然後那個人笑著這麼說了,時光流轉,人總是在他人的幫助下,生活著。”
眼前一片朦朧,淚光遮掩住了眼前的一切,我似乎看見了鄭佳音邊擦著自行車,邊對著他說話的樣子。
“她還說,如果未來的我,遇到了需要幫助的人,也總有一天要幫助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