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你在搞什麼鬼。」萬一路過的人聽到槍響報警,他們想走也走不了。
小木屋是高登的友人和人合建,暫時借他住個幾天。
想顯威風反而誒罵,米亞潔絲不快地將怒氣發洩在最痛恨的人身上。「昂斯特,甭想救她,我不會給你機會的,這次我要你親眼看著她死。」
斷了氣,就不可能再復活了吧
「你真要做得這麼絕,毫無轉圜餘地?」昂斯特不敢鬆手,死命地按住妻子不斷流出鮮血的傷口。
「是你逼我的,誰叫你不要愛我。」十七年了,他從沒正視過她的感情。
「你……」昂斯特正想說不值得愛的人沒資格愛人,手臂忽地感覺被碰了下,他連忙低下頭,驚喜地對上妻子微張的黑眸。
「昂,你好溫暖……」他的眼好美,像她童話書裡的藍色小熊。
不是我溫暖,是你流血過多,失溫了。昂斯特什麼也沒說,隻是緊緊地抱住她,用自己的體熱溫暖她漸冰的身體。
「我的頭,好痛……」她痛得眉頭直鄒,意識越來越渙散。
見她痛鄒小臉,他的心跟著抽痛不已。「不要怕,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不會有事。」
「我第一次看……看你臉上有表情,你好像很痛……」她想撫摸他的臉,可是舉到一半的手卻無力地垂落。
「受傷的是你不是我。」痛的人是她,他為她感到心痛。
「有人打了我……」董知秋想到昏迷前發生的事,頭痛加劇。
眸心沉鬱。「我不會饒了傷害你的人。」
「昂……」她想說「我愛你,從這一刻起到生命盡頭」,但某人顯然很在意他的那一句——我不會染了傷害你的人,而打斷她類似彌留的囈語。
「你不想饒了誰?這句話讓我非常擔心,我……咦!見鬼了,怎麼會有敲門聲?」
門上傳來輕叩的聲響,高登神色一顫,頓起戒心。
「誰?」
「我是醫生。」輕柔的嗓音淡而悅耳。
「女的?」
「有人規定女人不能當醫生嗎?」淺見。
聽到熟悉的女音,差點厥過去的董知秋精神一振,她使出最後一絲力量抓緊昂斯特的手腕,以意誌傳達一些訊息。
「你來幹什麼?」尚未開放的小木屋群,照理來說不會有人進出。
「看診。」
「看診?」她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快點開門,我手上的武器是一隻急救箱,不要擔心我會攻擊你,我對男人的興趣是泌尿係統。」她可是閱鳥無數。
男人多少對「製服」有些著迷,拉開一條門縫觀察屋外動靜的高登先看到白色醫生袍,他好女色的癖好猛地被觸動。
接著他瞧見醫生袍下曼妙的好身材,清媚嬌豔的臉蛋,屬於男性的那份衝動往下腹一帶,呼吸急促地暗吹口哨。
色不迷人,人自迷。他讓美色迷住了,不出自主地打開門。
「傷患在哪裡……嗯,傷在頭部……該死的,是哪個混蛋幹的,不偏不倚地打在我替她縫好的傷口上,存心找我麻煩是不是?」
「什麼?」她在說什麼,她和人質相識?
高登正察覺一絲不對經,美豔出塵的女醫生突然將急救箱甩向他的臉,他為了閃避,匆忙地退了幾步。
這時候,昂斯特像頭在荒野疾奔的獵豹,身形快速地拉長,一手抬高他持槍的手,一手推向他下顎。猛力一撲。
砰!砰!兩聲槍響。
一切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