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十幾人衝進客棧,目光灼灼的掃視大廳,然後看準了一張桌子,鎖定其中一人,為首的一聲令下:“拿下張劍,敢阻撓者,殺無赦!”
那張桌子上坐著兩男一女,男的都是築基後期,乃一老一少,老的就是張劍,那年輕男子與那女子,則是一對兄妹,男的叫林紫陽,女的林紫青,身份崇高,不能等閑視之。
那女子拍案而起,指著十幾人的鼻子說話,聲音有恃無恐,配上她那嬌小曼妙的身材,不知怎的就有一股彪悍之風:“我看你們誰敢?一群狗東西,也敢在我麵前放肆!清虛呢,我看這老不死的能拿我怎麼樣?”
又看著那為首的,罵道:“湯榮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算什麼東西?敢抓我的人?”
她正要不止的大罵,哥哥林紫陽卻是急忙的攔住了:“你給我住口!口無遮攔的不要命啦!清虛前輩的大名是你能夠叫的嗎?”
那為首的湯榮渠,是個看上去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修為在築基後期,不溫不火的說:“林小姐何必口出狂言?清虛前輩是金丹期的高人了,眼裏豈會有你這號人物?還把你怎麼樣,他老人家自然做不出這種以大欺小的事情。”
“呸!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閉嘴!”林紫陽瞪她,她才住了嘴,扭頭又對湯榮渠說,“閣下,我這妹妹雖然口無遮攔,但是你這稀裏糊塗的跑這裏來抓我玲瓏月宮的人,清虛長老不講理,可不代表別人也不講理的。”
“這事情跟長老沒關係,張劍係玲瓏月宮派往雲崖山之奸細,本座捉拿要犯,有何不可?”
“他可是我玲瓏月宮的人,輪不到你們神州府衙來管!大夏律令,在本宮麵前,可算不得什麼。”
“人在中華城,就得按中華城的規矩辦事,本座是神州府衙築基期第一執事!”
“說得威風,還不是李見微的一條狗?人家可隻有築基初期,你個後期修士,羞也不羞?”
“紫青!”林紫陽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湯榮渠更是怒火中燒,這些年他和這位“李見微”糾纏不小,兩個人關係非常敏感,自己堂堂神州府衙第一執事,總是在此人麵前吃癟,無他,隻因李見微背景深厚!就算是這次的玲瓏月宮奸細一案,也是人家說要抓,然後他去抓。
李見微是執刀者,湯榮渠是刀!
“神州府衙抓人,可不需要經過你們玲瓏月宮的同意!兩位要是執意攔著,湯某也隻有得罪了!”
那一邊,一直沉默的張劍站了起來,抱拳說:“湯執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老朽亦聽聞你剛正不阿,鍘刀下不分王侯。中華城上下,誰不佩服你?隻是老朽的事情,牽涉極大,你又何必逾越雷池?使自己深陷囹圄,悔之晚矣。”
“危言聳聽,此案已結,何來牽涉?不過是還有你們幾個在逃犯罷了。”
張劍臉色發青,隻道:“老朽要見李大人!”
這個李大人,指的即是李見微,此人曾是雲崖山監事執事、雲崖山行走,與張劍是同僚。
“這事我可管不著!”湯榮渠一聲令下,“還愣著幹什麼?拿下!”
眾人向前,林紫青手裏青光閃出,便是一把靈光四溢的寶劍,散發出來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她趾氣高昂:“我看誰敢?不就是動刀子嗎?神州府衙算什麼東西?大夏朝廷又算什麼東西?中華城又算什麼東西?神州道,是我玲瓏月宮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