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回頭對青蕊道:“你去和青佩說一聲,本小姐要借他的坐騎一用。”

“小姐,青佩的‘雪麋’可是匹百年難得一見的汗血寶馬,速度快如追風閃電,踏山川沼澤也是如履平地,這日行千裏是萬夫不可匹敵啊。隻可惜性子野的很,我怕會傷著了您。”青蕊為難的瞅著羅浮,擔心之色甚濃。

右眼一眨,羅浮笑眯眯的回道:“這樣啊,那就不要‘雪麋’了。你去馬廄找一匹性子溫順的馬過來,跟著青佩也學了一陣子騎術,正好也可以拿出來練練手。”

青蕊歡歡喜的應道:“諾,奴婢這就去牽馬。”

戲演完了,羅浮尷尬的對月翊看了看:“妹妹,我就不坐車了。青蕊去牽馬還有一會才過來,要不你先行一步?”

“哼!總是如此,就知道浪費別人的時間。”憤憤的放下車簾子,月翊極其非常的不高興。心裏藐視的嘀咕道,羅浮的手下有那麼厲害麼,汗血寶馬、日行千裏、還萬夫不當?呸!

“小姐,您要的馬。這可是老爺的坐騎,厲害著呢,您可得當心著點。千萬記得,畢竟是偷來的,還是早些還回去的好。”青蕊領來一匹青黃色駿馬,對羅浮囑咐似地道。

“好馬啊,不愧是絕塵!”羅浮由衷的讚歎,俯下頭貼在它耳邊輕輕吻了一口,順手摸了摸馬鬃道,“放心吧,我平時喂馬的時候常常和它聊天,雖然是第一次騎,但料想它也不會太欺負我的。我那爹爹隻顧著生意,好幾年都沒見著個麵,這一時半會也不會發現的。”

自從知道自己暈車以後,羅浮在馬術上麵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的,她早發過誓了,能不坐車的時候堅決騎馬。

翻身上了馬,羅浮策馬飛馳而去。明明形貌看似纖弱,卻能穩穩坐於馬背,隻這一點便夠令人驚歎的了。再者,她的坐騎可是有這樣一說的:超逸絕塵,獨立萬物之表,馭風騎氣,以與造物者遊。速度絕對不是吹的。

一小會的功夫,羅浮就將月翊的馬車遠遠的拋在了後頭,那叫一個英姿颯爽意氣風發。氣的月翊在車子裏直跺腳,心裏又急又慌。隻不過是馬廄裏一匹平庸無常的馬,竟也可以駕馭的如此之快,若是換成她口中所說的那匹汗血寶馬,豈不更是飛天走地敵無可敵?羅浮的麾下竟還有這般深藏不露的人。如此看來,幾日後的比試,自己也不見得能有太大勝算啊。

皇宮東西南北各有四道門,南門為其正門,名曰“麗正門”。,門為朱紅色,綴以金釘,銅瓦做其屋頂,鐫鏤龍鳳天馬圖案,遠遠望去十分的光耀奪目。羅浮等人就是要從這裏進去。

宮門處早有一輛淺綠色的馬車停靠其前,車外立著一位臥眉鳳目、豐神玉貌的少年。

羅浮狠命勒住韁繩,前腳一對馬蹄飛濺似瀑,足足抬高了一米有餘,長嘶一聲後方才停將下來。

“羅浮,羅浮羅浮,羅浮……”錦哩張開一對寬似鷹翼的雙臂,遠遠的便朝著這邊奔跑過來,嘴裏一遍一遍喊著羅浮的名字。眉梢眼角全是喜色,興奮的簡直像是一隻看見了紅色帆布的鬥牛,發瘋似的向前衝刺。

羅浮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無視的從他身邊擦過,像是從來不認識這個人,或者當他隻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有沒有都一樣。

錦哩撲了個空,腦子還沒轉過彎來,愣愣的立在當場。半響,回頭的時候,羅浮已走到殿門旁邊了,守門的侍衛正在檢查她的腰牌。箭步猛的快跑上前,一把拉住羅浮,驚然也憤然,同時更是不知所以然,呆呆的問她:“你沒聽見我在叫你麼,為甚還要當做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