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被逼的一步步後退,額頭已有薄汗。不敢快步逃跑,否則必然惹怒於它,到時想要脫身便是難上加難。

正打算取出靴中匕首自保,誰知腳下踩空,竟從斜坡滾了下去。一時間地轉天旋,羅浮被摔得七葷八素,臉和身子都被荊棘刺傷了。翻了七八十個身方才消停下來,直到迷迷糊糊漸漸失去知覺……

天,愈來愈暗,灰蒙蒙一片,仿佛連最後一點光都要吝嗇的收回了。

驟的一聲雷鳴,響似霹靂,洞徹整個天地,也驚醒了昏睡的羅浮。她掙紮著撬開眼,卻再怎麼努力也隻能是朦朧的一點視線。

天黑了呢。正想感慨,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留下S型的印記,那一閃而逝的驟亮足以燃盡這蒼茫的夜色。⊙思⊙兔⊙在⊙線⊙閱⊙讀⊙

滴滴答答的小雨稀稀落落,打在羅浮受了傷的臉上,割出一絲絲疼痛,她咬牙忍著。老天爺似乎也和她過不去呢,羅浮嘴畔拉出一縷煩悶的苦笑。

草地接受雨水的沐浴,早已潮濕一片。羅浮躺在冰涼的地麵上,挪不得半分。腿似乎也扭傷了,剛才因為麻痹不曉得疼,但此刻她覺得渾身無一處完好,根本動彈不得。可究竟傷勢如何,她也還不清楚,隻是暗自叫苦,心裏想著會不會就此一命嗚呼。

也不知過了幾個許久,羅浮等的心都累了,君謙果真沒能找到她呢。沮喪之中,眼皮越發的沉重,盡管她不想睡去,但意識似乎再次陷入混沌,已由不得她任性了。

遠遠的,像是有腳步聲傳來,深深淺淺,如人呼吸那般靜悄悄的走近。

感覺到了這根救命稻草的來臨,羅浮雙拳緊握一陣掙紮,眯眼瞧去的同時費盡氣力向他呼救:“哥,是你麼?”

那人詫異異常,不置信得求證道:“你看的到我?”

真是廢話!羅浮翻了個白眼,又一次昏睡過去。

再一次醒轉,已是破曉。周邊樹木在逐漸後退,自己卻在顛簸前進,羅浮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誰的背上。估計是負傷受寒,再加上一夜未曾進食,才會如此體力不支。羅浮連呼吸都覺困難。

雨似乎已經停了,羅浮頭上卻還頂著一片芭蕉葉做成的小傘。身上衣物漸已風幹,好像也不那麼冷了。隻是羅浮還處於半睡半醒狀態。

抬眸觀察之際,她暗暗猜測,馱著自己的應該是個七八歲的少年,英挺的背脊,束冠纓發,長衣皓雪皎如新月,裾擺繡有赤色雛龍。步行輕緩溫軟如玉,動作如風似浪,極度高雅。一點不似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氣質。

羅浮不自覺看的呆了,愣愣的竟然出了神。隻可惜傷口又在隱隱犯痛,她猙獰的閉目皺眉,趁著意識還未散去,用力擠出幾個字眼:“帶我去哪,你要……”

“別怕,我送你回家。”少年沒有停步,隻是溫和的回她話,想平複她不安的心。

你知道我家在哪麼?羅浮想問,卻已沉沉睡去。

他抿唇淺笑,不再言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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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妻娶羅浮

“羅浮……”君謙在她床邊守了一天,這已經是他第三千兩百二十一次喚她了。

懊惱一陣接著一陣的襲來,悔的腸子都青了。他簡直是瘋了,才會放心把羅浮自個兒放出去。

“哥,是你麼?”羅浮臉上多了幾滴滾燙的淚,若不是自己流的,那就一定是君謙的了。

見羅浮醒來,君謙激動的熱淚盈眶,感激到口齒不清:“醒了就好,沒事就好,就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