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老的哭了,小的也是快哭了的表情。
手術室的燈終於暗了。推車出來,臉色發白的紀齊宣靜躺在上麵,看起來那麼虛弱。曾唯一忐忑地站起來,抓住主治醫師的手臂忙問,“我老公有沒有事?你告訴我。”
“他的腦部受到嚴重的撞擊,有腦震蕩,再加上失血過多,可能要有一段時間才能醒來。腳骨折,鎖骨、胸肋骨也斷了,可能要留院勘察幾個星期再定論。”
失血過多?腳骨折,鎖骨肋骨都斷了……曾唯一隻感覺天塌下來,她軟趴趴地跌坐地上,目空一切。
紀齊宣,她何德何能讓你出於本能去保護她?
她要了兩人室病房。也許是紀齊宣腦震蕩太嚴重了,她等了兩天,他都沒有醒。她那隻無名指戴婚戒的手脫臼了,抬不起來。可她每天早晨起來,總會用另一隻手把她拖起來,把那隻戴婚戒的手碰一下紀齊宣戴婚戒的手,她沒力氣握住,隻能無力地觸碰。
那天早上陽光明媚。她坐在他的床邊,看著他毫無血色的俊臉,她與他的手相觸,輕微。她說:“親愛的,你醒來以後,我每天說一句,我愛你。”
他依舊毫無表情的靜躺。曾唯一苦澀一笑,把頭埋在自己的臂彎下。
紀齊宣的手輕輕包住了她毫無力氣的手,輕微的,不動聲色的。但曾唯一卻結實的感覺到了,她倏然睜開眼望去。
紀齊宣朝她微微一笑,淡而無力的笑容,不深不淺卻恬靜的酒窩。他努力地說著三個字:“我愛你。”
他那麼努力,不過就是愛她,用本能去愛一個自己想愛的女人而已。他知道,寵和愛是不同的事,寵可以沒有交流,而愛不行。他要學會說那三個字,即便他是那麼含蓄的男人。 ●●
她第一次發現,相愛是那麼一件幸福的事情。以前她以為世間有無緣無故的愛,亦有理所當然的寵,結果她錯了。愛意不是快餐,來之容易,食之隨意。
還好,他的堅持,他的愛意,讓她明白,深情,來之不易,揮之不去,怎能辜負這樣好的人?
她含淚對紀齊宣說:“謝謝。”
——謝謝你,讓我懂得,如果愛,請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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