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雨岑頓然怔住。
鬆開她的手,森爾走到書桌前,自抽屜裏拿出一封完全密封的信件交給她。
“聽林律師說,這封信原是要連舊遺囑交給你的,但爸當天已經要林律師交還給他。”
“爸爸寫的……”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跡,她眼微澀。
“可是因為一切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這信送不回爸的手裏,所以,林律師將他交給君祈,而君祈交給我,現在我將它原封不動的交給你。”
“謝謝你。”眨去眼中濕意,紀雨岑坐到一旁沙發,拆開信。
隨著信裏一字一句敘述,她的心情一再地忽高忽低。
看到最後,她抹去眼中淚水。
原來,爸真的早已經知道君祈是皇家的人。
放下手中信,她緊閉著眼。
想到自己錯怨森爾這麽多年,也讓自己傷心難過這麼久的一段日子,她真的不知該怎麽辦。
“雨岑?”皇森爾有些緊張。因為他不能確定紀父信裏,到底是不是寫這事。
他隻是依紀父更改遺囑,以及後來對他態度改變的言行來做推斷。當初,他實在應該先檢查信裏內容才對。他擰緊眉。
“就像你們說的——”她仰起瞼龐,看著他。“爸爸早已經知道君祈的事。”
“真的?”他放下心中大石。
仰看著他似因放心而有的笑意,雨岑斂下眼睫,輕輕笑了起來。
如果爸爸知道,她竟然錯怨了森爾三年時間,一定會笑她的。
“對不起。”揚起水亮眼瞳,她笑凝進森爾深邃而焦慮的黑眸。
“對不起?為什麽要說對不起!”他驚聲道。
難道在他極盡一切,解開她心底所有疑慮,與怨怒情緒之後,雨岑還是不願回到他身邊?
“因為我錯怨了你,也誤會了你們。”她注意到他眼底的焦慮與驚急。
“你是說……”他黑眼乍亮。她原諒他了?但,“我要你說沒關係了。”
紀雨岑愣了一下。
“好,一切都沒關係了。”她順他意。
聽到她親口回答,他淺薄雙♪唇頓揚起一道開懷笑意。
“你真的原諒我了!”森爾激動地將她擁進懷裏。“你真的已經原諒我了!”
“真的對不起。”緊靠著他溫暖的胸膛,雨岑任由他緊摟住自己。
“別說什麽對不起,隻要你願意再回到我身邊,我什麽都不在意,什麽都不在乎。”皇森爾一再地對她搖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摟著她的身,撫著她的發,森爾覺得自己才是那個需要說對不起的人。
“我早該告訴你一切的,如果我早點告訴你,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你就不會讓我氣白了發……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霎時,一絲水霧,蒙上他黑色的眼。
拉開些許距離,她凝眼望進他深邃眼眸。
“沒關係的,我已經習慣,也不在意了。”緊偎著他,雨岑忽然笑起自己的傻,也笑出自己的幸運。
“對了,之前我說在屏東那裏……”她想起自己之前隨口諏的謊言。
“屏東?沒關係,如果你習慣住屏東,我們就一塊搬去。”
“你想跟我去屏東住?”她訝異。
“對,不管你住哪裏,我們都一塊。”隻要有她在,他哪裏都可以住。“你喜歡看海邊的星晨月亮,我陪你一塊看;你喜歡曬太陽,我也陪你曬。”
“真的嗎?”頓地,她笑揚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