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整座洞府都被我禁法籠罩,你便是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發覺的。”鄒袁看著鄭海濤的瘋狂行徑,麵上不由露出一絲微笑,怪笑一聲之後對他說道。
“師傅!師傅!您老人家放過弟子吧!外麵那麼多弟子奴仆呢!還有別的師叔、師伯的弟子,我都可以替您將他們騙來,隻求您放過弟子吧!”鄭海濤聽後,這般肯定逃脫無望,不由返過身來,趴在地上,對這鄒袁連連叩頭說道。
“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發覺我的意圖的?”鄒袁對鄭海濤發財能夠提前發覺的意圖感到非常奇怪,當下帶著好奇之色對他問道。
“弟子——弟子隻不過是在牆角那邊發現了大師兄的皮囊!”鄭海濤不敢隱瞞,磕磕巴巴地對著鄒袁說道。
“原來如此。”鄒袁沒有想到居然是習慣性地動作才了解的目的,他當時都未曾想到這點。
“師傅!求您老人家放過弟子吧!”鄭海濤對著鄒袁叩首說道,最後更是將整個頭顱都貼在地麵之上,不再抬起。
“你這般聰明,我也舍不得將你吃了啊,可是我眼前的情況非常不妙,若沒有修道人的血肉、元神補充,恐怕我會活不多久的,更不用提恢複以前修為了。”鄒袁輕輕對鄭海濤說道,“如今你便為師傅犧牲一下吧,好麼?”鄒袁越說,聲音越是輕柔,最後更是好似軟綿綿在同鄭海濤商量一般。
“師傅!”鄭海濤低頭悲泣一聲,而後猛地一抬頭,突然噴出一口血箭,帶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直射鄒袁,同時身形暴起,急速後退,想要飛出洞府之外,此刻他的七竅之中都已經流出一股血跡,看來他為了突破鄒袁禁製,所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
鄒袁似是早就料到鄭海濤會有此一舉,張口輕輕一吹,一股濃厚的血氣噴出,將鄭海濤所發血箭吹散,同時怪笑一聲,右手一伸,好似橡膠一般,突然探出三丈多遠來到鄭海濤身邊,將他一把抓住,倏地帶回身邊。
鄭海濤為了突破鄒袁在體內所設禁製,不惜拚著修為大損,發動類似天魔解體大法一般的魔道功法,此刻已是強弩之末,被鄒袁一把抓住,頓時氣勢一餒,好似泄了氣的氣球一般,整個人都縮了下去。
鄒袁將鄭海濤擒回之後,正欲說些,卻見他早已自盡,不由氣得悶聲一聲,大嘴一張,一口咬在他的脖頸之上,滋滋有聲地吸吮起來。
如此這般,鄒袁將的五個弟子都吞食之後,全身血氣洶湧,周圍好似有陰魂隱現一般,說不出的凶厲殘暴,比之未死之前還要來得凶狠。
鄒袁在洞府之中打坐調息兩天之後,也未曾告訴任何人,悄然起身來到距離這裏不遠,處於山脈後方的一個獨立的小山之中。
“青穀子前輩!”鄒袁來到這座幽靜偏僻的小山之後,卻是沒有當即上山,而後躬身而立,站在山腳之下,對著麵前虛空輕輕說道,好似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般,說不出的恭謹。
“你的事情想好了?”一個好似帶著殺伐之意的聲音突然在山腳響起,對著鄒袁說道,同時鄒袁麵前虛空景色一變,現出一個百十丈高的孤峰,拔地高起,姿態玲瓏生動,好似要飛去的神氣。孤峰之上橫黛籠煙,山容浩渺。山角岩隙,不是芝蘭叢生,因風飄拂;便是香草薛荔,苔痕繡合,清靈祥淑,居然不帶一絲霸道凶厲的氣息,卻是不知為何,這裏的主人居然同鄒袁這樣的凶人認識。
“是的!前輩,晚輩已經想好了。”鄒袁聽到這個聲音後,愈發恭謹地對著麵前虛空說道。
“那你便進來吧!”隨著那個聲音所說,一道虹橋突然自孤峰之上竄出,龍蛇電擎一般來到鄒袁跟前,而後在鄒袁踏腳上去之後,倏地一縮,回到孤峰之上,同時周圍煙雲舒卷,又自恢複成先前那般幽僻的景色。
孤峰之上,蓋著幾座清雅的茅屋,一個身著青袍的男子正在盤膝而坐,好似在吐納練氣一般,鄒袁被那架虹橋直直送到青袍男子身前,而後虹橋一閃,化為一點清光縮回青袍男子衣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