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不受控製,手不受控製,如果有一天,心髒也不受控製,思想也不受控製……
月珍珠睜眼低頭看了眼雖極力隱忍卻還是忍不住僵硬行為遲緩的手腳,最近她已極力減少親自做事,走路的機會也很少,就是為了防止被發現異常,可是,她不知道下一次這樣的情況會在什麼情況下發生。
這次是在洗手間,如果下一次是在他麵前,她要找個什麼樣的理由搪塞?
“衛九。”
月珍珠輕輕動了動唇,有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麵前,垂首站立。自從身體情況不穩定之後,她就聽從了福伯的安排,不再拒絕暗衛的跟隨。
暗衛,月氏這個不知曆史幾何的家族特有的產物,她本來以為現在是不具有這些東西的,這個詞在記憶深處,是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她還不叫月珍珠。
“小姐。”衛九的聲音低沉,聽到耳中十分舒服。
“帶我回去。”月珍珠的聲音有些虛弱,鬢角有細密的汗。
福伯已經接了消息,月珍珠到家時,他已帶人等在門口,車子剛停下,他就上來扶著月珍珠,手指熟練地按在她的手腕上,把脈過後,發現情況已經緩解,這才放下心來,隻是說話的語氣還是擔憂。
“珍珠小姐,你躺會兒吧。”福伯扶她上樓,福嬸也熬好了藥劑,月珍珠喝了藥,躺回床上,卻不肯閉眼,看著福伯想要說話。
“已經打電話給雅治少爺了,和以前一樣,說您遇到急事,沒來得及通知。”福伯顯然知道她擔心的事情,貼心的解釋,隻是,心中暗歎,這樣瞞著也不是個事,雅治少爺那麼聰明,次數多了怎麼也會猜到的。
月珍珠擺擺手,大家都出去了,她一個人躺在房間中。
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這不是病,這是她占用這個身體要付出的代價。這身體不屬於她,因為秘法壓製,她才控製了當時靈體虛弱的身體,並一直修習爹爹留下的功夫,不隻為了自保,也為了壓製這身體中另一個靈體。
那個靈體和她一樣,在本體消失之後,比她早一刻鍾進入這身體,隻是因為不如她的強大,再加上秘法壓製,本來契合度更高的靈體就被她壓製著,而最直接的表現就是額角的類似胎記的印記,印記變淺是壓製效果變弱的原因。
沒有辦法壓製,除非那個靈體消失,或者她的消失。隨著兩個靈體的強大,這身體漸漸的不能承擔兩個靈體的重量。本來沒有牽掛,她也願意成全那個瘋狂的想要留下的靈體,就當做是這些年聽她說故事解悶的報酬了,不過,現在,她有了牽絆。那個總是包容她的少年,她留戀他耀眼的白發,留戀他狡黠的笑容,留戀他總是嬉皮笑臉的許下的認真的諾言。他的發絲,他的笑容,他的聲音,他的溫暖,她都開始貪戀,不想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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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中,仁王雅治接到電話之後,便誒了心情和約翰治氣了,一時間有些沉默。忍足侑士接了不知是不是某位美女的電話,立刻找了約會的借口遁走,於是氣氛更加沉默了。
“約翰先生還想留下嗎?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仁王雅治心緒不定,沒了心情和約翰周旋。月珍珠有事情瞞著他,總是福伯打來電話說有事,招呼也不打就走掉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然知道月珍珠還參與管理了國外的許多家族的事情,並且還有一個很神秘的至今他也還不清楚的身份,有些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