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媽媽帶著一家送他們到外麵,仁王姐姐說了一句讓月珍珠麵色淩亂的話,“雅治你可算是嫁出去了。”
為什麼這句話這麼像手裏積了滯銷產品的商人說的話,很有點“可算是賣出去了,差點砸手裏”的感覺,驚得月珍珠在回程的路上頻頻看向仁王雅治,不知道他到底怎麼被劃分成滯銷產品了。
愛有多遠
空氣中的消毒水的味道讓人不舒服,這裏每天都會上演生離死別,也有生的希望。仁王雅治不再排斥跟著珍珠到醫院,也許在這裏才能見到最真實的她。
仁王雅治曾經跟蹤她,看過她不計前嫌地幫前一個挑釁自己的人治療扭傷,那時候他覺得她善良得過火,不過後來才知道月珍珠也是個小心眼愛記仇的人,她雖然不違背醫者的職責,但是將原本最快可以三天治好的傷硬是拖上半個月,還選用讓人疼的藥,雖然那藥的恢複確實很好,都不留一點後遺症。
他還看過她嚴厲地斥責那位皇室小王子的貼身管家,不管身份,自己隻是醫生,他隻是病人,病人就該遵醫囑,不然就拒絕治療。看起來冰冷無情的人,不過在小病人苦著臉喝下藥之後,她會變出糖豆來給他,雖然沒有多大的笑容,但是小孩子敏[gǎn]的察覺她是好意,都願意親近她。
從來不曾巴結諂媚別人,也不會無視了別人的好意,總是不經意的溫柔地替別人著想,對冒犯的人又可以手段果決,不留後患。
長久的相處,他漸漸的了解,月珍珠自有自己的一套準則,並且非常堅持,但凡不牽扯到她的底線和準則,她就會不理會,不在乎,不做反應,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
“喂,小鬼,吃飯了。”仁王雅治將一份營養餐搬到那個“小鬼”麵前。
“謝謝。”小鬼顯然已經習慣了。
“珍珠有沒有說你什麼時候開始治療?”仁王雅治自來熟的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珍珠姐姐說楓葉紅了的時候就開始,現在要先把身體調養到最佳的狀態。”小鬼頭拿起勺子開吃,一點都不挑食,其實醫院特地準備的營養餐也確實沒啥可挑的。
“你喜不喜歡珍珠姐姐?”仁王雅治今天的任務就是在病房玩,月珍珠和忍足侑士去辦公室研究病例,他隻好自己找事情做。
那個小鬼頭吃下一口菜,珍珠姐姐說了要細嚼慢咽,對身體有好處,然後看著仁王雅治嘻嘻笑,那一瞬間讓仁王雅治有些熟悉,不過又被笑得很生氣,猛然間還會生出一種“原來大家被我笑的時候是這樣的心情”的想法來。
那小鬼頭卻不罷休,人小鬼大的取消仁王雅治,“我知道你喜歡珍珠姐姐,(*^__^*)嘻嘻。”
“小滑頭!”饒是仁王雅治厚臉皮,被一個小孩子說出來,也覺得不好意思,“快吃你的飯吧。”
“你也喜歡珍珠姐姐嗎?”小鬼頭卻不願意就此罷休,嘟著嘴巴等他的答案。
“是啊,喜歡,”仁王雅治在月珍珠麵前無賴的緊,在小孩子麵前倒是矜持起來,不過還是鄭重的回答,“我喜歡她。”
“我的喜歡肯定比你多一點!”小鬼頭不滿地瞪著仁王雅治,珍珠姐姐那麼好,當然要最喜歡珍珠姐姐了,才5歲的小孩子,哪裏理解他們的喜歡相不相同。
“我的喜歡多一點。”仁王雅治在這個問題上很較真。
“我的喜歡多,我喜歡珍珠姐姐這……麼……多!”小鬼頭端著餐盤雙臂張不開,於是他站起來,站在床上,一手舉得高高的。小孩子童言童語純真無比,感情也是真摯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