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嗎,我是不是在做夢,你告訴我。”急切的問道。
我反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放心吧,你沒有做夢,這是真的。”聽我說完,淩軒淚如雨下。安慰了好久他才止住哭聲,臉上掛著微笑睡去。
看他睡著,我忙走出家門,向藍冰的店跑去。跑到她的店裏看她正同夥計說話。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把她拽過來興奮的說:“藍冰,行呀你,你可真有辦法,那個人扮的太像了,像真的是的。”
藍冰奇怪的說:“你等會再說,什麼扮的像呀,跟真的是的?”
我愣了一下。“就是我讓你幫著辦的事呀。”
她更奇怪了,“我還沒辦呢,我想給你點時間讓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啊……”
我轉身向門外走去,藍冰在後麵喊到:“你別走呀,你還沒說清楚呢。”
“以後再說吧。”我揮了揮手。
我要好好想想。看藍冰的表情不像在撒謊,再說她也不是那樣的人。難道冥冥中真是天意,我來到這個時空就是為了和淩軒相遇,相識,相知,相愛。我也糊塗了。
終成眷屬
道長來過後,所有事情都迎刃而解。再和隨姨提起我和淩軒的婚事,隨姨爽快的答應了。同淩軒商量後,我自己設計了兩套結婚禮服,找到藍冰,她是行家,藍冰看過後欣喜若狂拿著圖紙就鑽進了製作間。幾天後兩套大紅的喜服擺在了我的麵前。淩軒現在已經有了五個月身孕,可看肚子像是七八個月的。為了蓋住肚子,我特意把他的喜服設計成韓服的樣子。從胸束起,下麵是百褶的長裙,大紅的綢緞外麵罩有紅的薄紗。我的麵料同淩軒的一樣,近似於現代的晚禮服,隻是比較保守。
由於我不會騎馬,也不願意坐轎,在狹小的空間裏晃來晃去。在車行租了一輛馬車,特意挑了一匹白馬。在前世找一個白馬王子是每個女孩的夢想。雖然在這時空正好顛倒,就把自己當成那個王子好了。把馬車用粉色的紗包裹,再在上麵用鮮花裝飾後,美輪美奐,藍冰直吵吵的要先在上麵住兩天。在我的強烈抗議下才作罷。淩軒已經沒有了家人,但不能讓他有遺憾,找到王媒婆把該走的程序都走了一遍,隻不過在提親時是在淩軒爹的墓邊。
淩軒這幾天有點婚前恐懼症的苗頭,時而高興時而憂愁,看他那樣子我不覺莞爾。為了讓全鎮的人都知道我明媒正娶了淩軒。在婚禮的前一天,讓淩軒住在了店裏,由孫叔陪著他。而且這一天我意外的迎來了兩個客人。她們是薑文瑞夫婦。因為她們新婚沒多久所以我就沒有通知她們。她們在藍冰那裏聽說後日夜兼程終於在我婚禮前一天趕到。看到薑老板眼中的寵溺和柳倩滿臉的幸福,我才徹底放下心來。
第二天我早早的駕著花車來到了店外。在店員的哄笑聲中淩軒由孫叔陪著走下樓來。為了和衣服配套和走路方便我把喜帕換成了紅色的紗。淩軒本就漂亮,再盛裝打扮更是光彩照人。我把他扶到車上。前麵舞獅開道,鑼鼓喧天,小雪和一個店員的小孩站在車上向周圍撒著花瓣和糖果。鎮上的人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奇怪的婚禮。都圍在旁邊驚奇的看著,指指點點。孩子們興奮的跟在車後撿著糖果。淩軒被四周的人看的頭都快垂到胸口了。我握住他微涼的手,抬起他的頭,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在鎮上走了一圈。過了好多年還有人在談論我們的婚禮,許多年輕人都紛紛效仿,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車子花了不少時間終於回到了家門口。婚禮正式開始,先拜天地,再拜父母,我的親生父母都不在了。隨姨跟我的親娘也沒什麼區別。我和淩軒給隨姨拜了下去。隨姨眼裏閃著淚光臉帶微笑的接受了我們的拜禮。夫妻對拜後,淩軒被送入了洞房。我在外麵給客人敬了幾杯酒後,剩下的事都推給了隨姨,藍冰和薑老板。
回到了洞房,紅紅的被子,紅紅的喜帳,還有坐在床上一身大紅喜服的淩軒。我像走進了紅色的海洋,突然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愣愣站在那裏,仿佛在夢中。直到聽見咕咕的聲音我才閃回神。看向薄紗下滿麵通紅的淩軒,估計他這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現在肚子抗議了。
我走到桌邊倒了兩杯葡萄酒,走過去掀起蓋頭,把酒放在他手裏,挽起他的胳膊,淩軒的眼睛一直追隨著我。我們喝了交杯酒。我把他摟在懷裏,感覺胸口濕濕的,抬起他的頭吻去他的淚水。“今天不許哭。”
淩軒呢喃道:“我終於嫁給你了,終於能站在你身邊了,真好。”
由於淩軒懷有身孕,我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可平時內向,靦腆的淩軒卻格外主動,熱情,像火一樣把我融化。
淩軒在肚子疼了兩天後,在一個瑞雪紛飛的日子生下了我們的女兒。足足有九斤重,孩子像蓮藕般白嫩,隨姨整天抱著不撒手。連我這個正牌的娘都抱不上。我給女兒起名叫隨迎雪。
幸福的日子甜蜜而溫馨。在迎雪八歲那年隨姨病倒了。這是個堅強的老人,所有的事情都不假人手,隻是到最後起不來床時才允許我貼身照顧。這天早晨隨姨精神明顯好轉。同我說了許多她年輕時的事情。我在旁邊心如刀割的聽著。估計老人已經是回光返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