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2)

意見到他。

“羽蕊,”清清喉嚨,沈飛說:“還記得我嗎?”

她臉上閃過抽蓄似的笑容。“這是外交式的寒暄嗎?”

他從未感到如此笨拙。“你好不好?”

“我看起來好不好呢?”

“你看起來不大一樣。”

“嗯,到台灣後,我動了變性手術。”

他微愕,緊張突然鬆懈,笑了起來。“手術相當成功。”他說。

“我自己挺滿意,偶爾還不大習慣就是了。”羽蕊走到柵門後。“你要進來,還是隻是路過,口渴了想討杯水喝?”

“可不可以進去,然後也討杯水喝?”

“我媽不在,屋裏隻有我一個人。我現在不佩槍了。”

“我沒帶武器,你可以搜我的身。”

她拉開門栓。“你不是來綁架我的吧?”

“我恢複些體力後,嗯,值得考慮。”他和她終於麵對麵了。他緊緊凝視著她。“我必須碰你一下,羽蕊。”他擡手輕觸她肩上的秀發,手移下來摸撫她的肩膀,感覺到她的輕顫。“像作夢一樣。我不敢相信,我真的找到你了。”他低語。

“到屋裏坐吧。”她輕輕說,“你看起來很累。”

他隨她走進-間布置得充滿古典氣息的客廳。但牆上的中國山水畫、紅木家具、典雅裝飾品,都不若她的存在來得真實。

“你隨便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等一下。”他攫住她,丟下行李,把她拉到身前,“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羽蕊。”

“不急……”

“不,我等了好久了。我找得你好苦,羽蕊。你爲什麽無聲無息的走得這麽遠?”

她牽牽苦澀的嘴角。“我不以爲你想聽到我的消息,或再見到我。”

“你錯了。看著我,羽蕊。”當她看見他簇燃在眼裏的火焰,她戒慎的表情慢慢變柔。

“我找了你幾個月,也想了幾個月,想見到你時該說什麽。”他苦笑。“但就像第一次見到你一樣,-和你在一起,我腦子就空了,除了你,什麽也沒法想。”

她微低下視線。“父親打電話告訴我,他給了你這裏的地址,我沒想到你來得這麽快。”

“快?我恨不能立刻插翅飛來。”他溫柔地擡起她的下巴。“我想你父親也和你說明了其它,不過我還是要說出來。我最後還是看了他給我的信封裏的東西,裏麵是我父親當年交給他的文件。他拿了它們,一且保留著它們,但他交給另一個人的影本鑄成大錯,因此他那天說我父母的遇害,他有責任。”

“你父親要檢舉的人是我父親的上司。正如他說的,案子揭開來,許多職高權重的人都會牽扯在內,那將不止是軍火走私案,會成爲國會大醜聞。父親真正顧慮的是那些與軍售案有涉的人的家人、子女在事件曝光後,他們如何繼續生活和麵對其它人。因此父親極力阻止你父親。”

沈飛點點頭。“父親最後同意了,但仍難逃橫禍。”

“我父親留下原件,將影本交給他的上司,原意是警告他,使他有所警惕,停止他們的私販軍械交易,不料他們派人在你父親車上動了手腳,以斷除後患;另一方麵大力支持父親當時本來要和你父親合作進行的一個建築計畫,因而造成你的誤會。”

“我最大的錯誤在於造成你的誤會。”他柔聲說:“即使在我相信你父親是原凶時,我也一心一意的想使你遠離他,把你留在我身邊,保護你。我不願意在我和曹英峰起沖突時,你在一旁受到傷害。”

“你沒聽過虎毒不食子嗎?”

“我所能想到的隻有一件事:你是我的,我愛你,我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你。”

她震顫地望進他眼底。“我以爲你隻是利用我保護你的“沈氏”。”

“那是個愚不可及的借口。自你走進我的辦公室那一刻起,你便走進了我的生命,羽蕊。”他緊張地抓住她雙肩。“你說過你愛我。你不是爲了阻止我殺你父親才那麽說的,是不是?”

“不。”她低語,慢慢靠向他,伸手環住他的腰,感覺他抽蓄了一下。“我甯可死,也無法在你和父親之間做選擇。”

“老天,千萬別再那樣嚇我。”他呻[yín],把臉埋在她頸項中,擁得她緊緊的,對著她的秀發低喃。“我再也不管你是誰的女兒了。你是我愛的女人,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沒有了你,我覺得我每天活得膽戰心驚、惶惶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