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爸爸和姐姐傷心。憑為什麼別人幸福生活,毀了我們一家。你到底是誰,你和我說些幹什麼,你有本事,你去與她們說,或者你去找命運談。”
一個溫和的男聲響起:“不用怕,孩子,我不會傷害你。這次進入你的夢中,隻想告訴你一件事。有關過十日後,命運滅世之戰。”
“什麼事?你說。”
“無憂,可知你本不應該出現在此,隻因你母親將天書毀去,讓你與況天涯有了回到過去的機會。現在因為你們的出現,使得原本該發生的事有了變數,你母親與馬小玲有了猶豫之心,這對所有人來說——隻有死路一條。”男子輕歎了口氣,緩緩道。
“孩子,我不能動手,一旦動手,天地間萬物皆會消失。你該勸勸你母親,如今她是因為你的存在而放棄,而她放棄等於死,命運得手,第一個滅的便是盤古族,你母親屬於盤古族,同樣不能幸免,到時候你和你哥哥都不會出生,你的家人也會死去。如她出手,會有改變命運的機會。你希望看著家人死去?”男子繼續勸說。
“我......你是不是盤古?說話呀!”無憂叫道,可惜無人回應。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無憂感覺到有人在叫喚,眉睫輕動,慢慢睜開眼。入目的是姐姐鬆了口氣的模樣,撐起身,無憂不解道:“姐姐,你怎麼了?”
山本未來搖頭道:“姐姐沒事,是你怎麼了?無憂,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呼吸很弱,你不像媽媽,怎麼會這種情況發生?如果姐姐沒有聽見你的叫聲,真不敢想象。”
無憂手覆上山本未來的手,笑道:“姐姐,我沒事,剛才做了個噩夢。這都大半夜了,姐姐還沒休息呢?”
“媽媽和爸爸還沒有回家,我有些擔心。為什麼我們一家就不能安靜的生活?每當我們可以幸福的時候,卻發現幸福離我們很遠。”山本未來露出憂傷的神情。
望著姐姐這般,無憂伸手抱住姐姐,憶起夢中那個可能是盤古的人所說。或許男子是對的,媽媽必須出手,不去爭取結果,便隻有死路一條。至少媽媽肚子裏的孩子可以出生,即使死的那個是她。隻要家人還活著,死又何妨?
望著正在用黃符疊紙鶴的無憂,“你決定了?”天涯問道。
無憂點頭:“我們不應該回來,回來後一切都變了。天涯,你說的沒錯,我不該將聖母放出,如今我沒辦法將她捉回聖地,隻能看見命運為所欲為。再留下去,隻會誤事,媽媽不參加,大家都會死去,也不會有人出生。我現在明白十八年後媽媽的沉睡代表著什麼,那是為了我和哥哥能出生。”
“從我們來這的五個月,我看見的媽媽和十八年後有很大不同,這時的媽媽沒有身為母親的煩惱,自信的馬家傳人,現在得知我會消失,爸爸媽媽都想放棄。我也不希望他們放棄,無憂姐姐,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嗎?自從我們回到過去,我總是迷路,知道自己走錯,還是會繼續走下去。那是一種征兆,它在教我擇選,一旦選擇,沒有回頭的餘地。我們應該離開。”邊說邊在紙上寫下況天涯三字,天涯似比無憂看得透徹。
“說了,他們還在考慮。叮當姑婆回來將命運的詭計說出,沒想到馬大龍會是我外公,馬小虎是我大伯,可惜外公為救大伯死了,死前我們看見了死去已久的外婆,我們一家照了張相。”天涯眼中含淚道。
沒有抬頭,天涯需要的不是安慰,故無憂選擇聆聽。待天涯說完,無憂認真道:“等我把這些紙鶴疊完,我就去和媽媽說清楚。”
銀瓶和山本一夫推開通天閣的大門,半空中全是紙鶴飛舞的景象,兩人對視片刻。邁步走進屋,隻見未來抱著阿靜坐於沙發,視線卻是緊盯無憂。
“無憂,這些是你弄的?”山本一夫第一個開口,要知道銀瓶此時的心情複雜,哪有心思理會這些。
無憂唇角上揚,自嘲地笑出聲。
天涯抬眸,疑惑道:“你笑什麼?”
“笑我比天涯大幾月,卻還不如天涯想得通透。”無憂答道,轉念又道:“那你和小玲說這事了麼?”
無憂點頭,站起身道:“好看嗎?可惜隻有黃符才能讓它們擁有生命,太單調了。”
銀瓶抬首,凝視著半空中的紙鶴,伸手在半空中畫了個圈,紙鶴由黃色變為五顏六色。阿靜咯咯的笑出聲,小眼睛望著半空中飛舞的紙鶴,雙手開始亂動。
無憂側目望向阿靜,笑道:“阿靜很喜歡哩!”
“你有話和我們說。”銀瓶肯定道。
“我和天涯準備離開,這裏不屬於我。媽媽,請你一定打敗命運,不管你生下的是哥哥,還是我,我們都希望你能贏。不為盤古族,我認識的媽媽不會是個膽小鬼,如果我沒出現,你一定會阻止命運,請大家當無憂從來都不存在。”無憂目光轉向山本一夫,再道:“爸爸,再見!”
無憂繞過他們身邊,準備離開,卻被攔下,詫異地望向媽媽。
抱了抱無憂,銀瓶柔聲道:“幫我跟無痕說,對不起。媽媽愛你們,好好照顧自己。”
伸手回抱媽媽,無憂含淚道:“媽媽,我們不需要‘對不起’三個字,我們隻要家人平安。”側頭吻了下銀瓶的臉頰,退後一步,揮了揮手,轉身離開通天閣。